看著他帥氣的臉上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幾年以來,我忽然第一次有一種很惡心感覺,什麼叫“搞上了”?他以為我和他一樣嗎?
我很想迎麵一拳打上去,在心裏默數了三個數,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心想:是否要把我們的事情曝光,在這個問題上錦秋應該比我更有決定權,因為她要承擔的後果似乎比我更多,當然了,這也許隻是我為我的逃避而找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我也同樣嬉皮笑臉的說:“別瞎扯淡,傳出去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你當我和你這孫子一個德性啊!我們真是在地鐵站碰上的。”
“嘿嘿,你當我像柳笛那麼好蒙啊,地鐵站碰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啊,我也天天往那過,怎麼就從來沒碰上過?”
“這就叫緣分啊,這說明我有載她的緣分,而你隻有和她做校友的緣分,不能強求的。”
他撇撇嘴說:“少跟我瞎扯,我這眼睛裏不揉沙子,我來找你說,主要是想告訴你,往後你可得罩好了她,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師妹。”
我知道他這話是個陷阱,我要是一不小心順口答應了,那就相當於是間接承認了我和錦秋之間有特殊關係,於是我裝作聽不明白的樣子:“什麼叫往後我要罩好她啊?她可是你的師妹,要罩也應該是你罩著,我還得照顧馮丹呢。”
敷衍著剛將陳敬文送走,小師妹又進來了,看到她,我就有點心虛,以為她是不是看出什麼破綻來了,人前給我留著麵子,這時候來質問我,沒想到她開口第一句話卻問我:“師兄,過年咱們怎麼辦啊?”
原來她來是為了說這事,我這才放下心來,但隨即又想起了昨晚錦秋的話來——小師妹和我現在其實是戀人!一時間隻覺得腦袋裏麵一團漿糊,於是很不負責任的隨口回答說:“我是沒什麼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到了最後要是實在不行,那就假戲真做了吧。”
“去去去,誰跟你假戲真做了,嚴肅點!”她以為我這話是在開玩笑:“婚姻大事,除非是真戲我才真做,假戲我絕不真做!”
我當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要我一個明確的表態——作為她的男朋友,到底是假扮的,還是真的!但是這個態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表,於是隻能拖著:“現在想那麼多幹嘛,離過年還有幾個月呢,到時候再看唄,你過年跟我回四川,就當是去旅遊度假好了。”
“這事情麻煩著呢,哪有那麼簡單啊,一想起來我心裏就煩。算了算了,晚上回去再好好研討一下,反正一定要想出個解決的辦法來。”小師妹說:“對了,下午我請了假,要送我爸媽去機場,我那車後排進出麻煩,我就開你的車,你開我的回去,記得等我吃晚飯,咱們再好好研討一下這問題。”說完就甜甜的笑著出去了,她對於我假戲真做的建議應該還是比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