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拿出小碗,給自己裝上一碗,美美地喝了起來。
許若雪本不想吃這臭道士煮得臭東西,可終究抵不住那香味的誘惑,也拿了碗。在嚐了一口後,眼睛大亮。
見小道士又要去盛湯,她手一揮,用劍鞘打開那隻手。
小道士怒道:“你幹嘛?”
“得我先吃飽了,你才能吃。”
“憑什麼?是我煮的湯。”
“憑所有東西都是我的。”
半個時辰後,許若雪吃的大飽,揉著肚子在那極不淑女地“哼哼”,而小道士隻吃了個半飽,怒氣衝衝地在那洗碗。
許若雪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傻道士,我今天情況,嗯,有點特殊,就多吃了點。下次讓你多吃點。”
小道士不理她。
“我說你傻裏傻氣的,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好的廚藝。你們男人不是都不下廚嗎?”
小道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長歎了一聲:“誰叫我有個超級懶的師父,你若不去做飯,他真的可以十天半個月的不吃不喝。至於你會不會餓死,關他屁事!”
……
夜,深了。
許若雪仗劍而立,威風凜凜。
片刻後,威風凜凜的許大小姐打了個嗬欠:“我說傻道士,那些惡鬼會不會找不到我倆,我在這等得都要睡著了。”
小道士大驚:“姑奶奶,你老千萬別睡。現在你老是絕對的主力,我就一個打醬油的。你若睡著了,我倆就死定了。”
許若雪沉默了下後:“傻道士,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哎,說吧,我就不信,能有什麼壞消息,比我上上下下清潔光光的站在這還要糟。我說姑奶奶,之前你準我回趟太穀縣,找些朱砂黃紙,畫些符篆也好啊!”
“前話不提。傻道士,老實告訴你,我這人有個壞毛病,那就是想睡覺的時候,神仙都擋不住。睡著了之後,鬼都叫不醒。那個不好意思,昨晚一夜沒睡,我現在真的好想睡了。”
小道士慘嚎一聲:“姑奶奶,你沒開玩笑吧。”
許若雪堅定地搖了搖頭。
小道士一蹦三尺高,急得團團轉:“姑奶奶,關鍵時候,你能不能可靠點?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我想想,有了。”
小道士眼前一亮,蹦到許若雪麵前:“許大小姐,我給你講個笑話。”
許若雪打了個嗬欠:“我討厭別人給我講笑話。你若講得好,我賞你一個笑;你若講得不好,對不住了,我直接賞你一劍。”
“嗯,好,我保管你笑破肚皮。”
有個吝嗇鬼,覺得自己不夠吝嗇,於是決定向傳說中的吝嗇王討教。
他帶了兩件禮物:兩條魚,——是用紙剪出來的;一瓶酒,——是用空酒瓶灌的水。不巧,吝嗇王出門了,隻有他老婆在家。吝嗇王的老婆滿臉笑容地挽留吝嗇鬼說:“吃了飯再走吧,我剛烙的餅。”說著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吝嗇鬼心中佩服,這才是真正的吝嗇到家。
晚上吝嗇王回來以後,他老婆對他講了這事。不料吝嗇王大怒,用手指著老婆說:“你可真夠大方的!”說著用手在空中畫了四分之一的圓:“他一個人,給他一角餅就夠了!”
笑話講完了,小道士眼巴巴地看著許若雪,卻見許大小姐大大地打了個嗬欠,上眼皮開始撞擊下眼皮。
小道士急道:“你笑啊!你倒是笑啊。這個笑話每次我一講,秋娥姐、虎子哥他們都笑死了。”
許若雪勉強睜開眼,朦朦朧朧地看著他,想了想,忽然“咯咯”嬌笑起來。
深夜裏,這笑聲突如其來,分外恐怖,真把小道士嚇了一大跳。
“我的媽呀,我去,我講個笑話沒把你笑死,倒差點把自己給嚇死。”
許若雪笑聲忽然一頓,然後又繼續上眼皮撞擊下眼皮。
小道士大急:“別啊,姑奶奶。我繼續給你講,麻煩你老賞臉再笑一個。”
新上任的知縣是山東人,因為要掛帳子,他對師爺說:“你給我去買兩根竹竿來。”師爺把山東腔的“竹竿”聽成了“豬肝”,連忙答應著,急急地跑到肉店去,對店主說:“新來的縣太爺要買兩個豬肝,你是明白人,心裏該有數吧!”
店主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懂了,馬上割了兩個豬肝,另外奉送了一副豬耳朵。離開肉鋪後,師爺心想:“老爺叫我買的是豬肝,這豬耳朵當然是我的了……”於是便將豬耳包好,塞進口袋裏。
回到縣衙,向知縣稟道:“回稟太爺,豬肝買來了!”知縣見師爺買回的是豬肝,生氣道:“你的耳朵哪去了!” 師爺一聽,嚇得麵如土色,慌忙答道:“耳……耳朵……在此……在我……我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