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遠處的沈一茗已經痛到忍不住了,一個轉身翻到在地上了,發出巨大的響聲。
霍子吟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的曹恩蕭,迅速的起身把沈一茗抱在病床上按了警報鈴。此時的沈一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她的樣子就像是上一次醫生說可能會癱瘓一輩子醒不過來的模樣一模一樣。
曹恩蕭站在牆角上愣愣的看著沈一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多渺小,在生命的麵前他是那麼的不堪,你他什麼都做不了。
醫護人員匆匆忙忙的趕緊來,一看病人暈倒,一把推開病床前的霍子吟,趕緊通知醫生準備,推著沈一茗離開了。
同一個地方,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沈一茗進去第二次了,而他倆也在這裏守了第二次了。
這次,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隻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兩個石像。
“我們最近似乎很能打架!”霍子吟率先打破沉默。
曹恩蕭似乎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霍子吟會和自己說話,而且還不是吵架。但是他還是不清楚霍子吟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有些疑惑的看著霍子吟,“嗯?”
而霍子吟卻沒有看他,繼續盯著自己的兩隻手,“你們的對話,很抱歉我聽到了一些。”霍子吟有些抱歉的笑笑。
曹恩蕭沒說話,他們吵架的時候那麼大的聲音,想不聽到都難,何況霍子吟也那麼的在乎沈一茗。
“你知道一茗那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嗎?”霍子吟繼續說道,抱著自己的臉摸了一把,然後大字靠後頭靠著牆,看起來很是頹廢。
“那年,她剛切除了百分之四十的肝髒,無依無靠,也沒人管。你知道我見到她的時候是什樣子嗎?”霍子吟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
曹恩蕭依然沒有說話,他現在該扮演的,是一個聆聽者,聆聽那些他所不知道的故事。
“驚心動魄,我想隻有這個詞才能表達出我的感覺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一個人,像是被丟棄的娃娃,被丟之前還是被撕破的。”
曹恩蕭聽到驚心動魄的時候,在想到以前柳初顧說的是像一個被丟棄的破布,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痛死了,痛到他有些呼吸不上來。
霍子吟並沒有注意曹恩蕭的狀態,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明明當初還是那個陽光自信的富家女孩,並且幸福快樂的嫁給了她最想嫁的男人。”
霍子吟扭頭看看曹恩蕭,曹恩蕭還沉浸在霍子吟賦予沈一茗的那些形容詞,陽光自信,幸福快樂,沈一茗嫁給他的時候確實很快樂,可他知道,自己從未給予過沈一茗幸福。
“怎一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見到那樣的她我都懷疑是我做的一個噩夢,倘若我醒過來她還是那個單純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