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醒過來,我像是一直都活在那個噩夢裏。我和柳初顧用了一天的時間才將她收拾幹淨安穩的躺在床上。後來醒過來的沈一茗好久沒說過話,怎麼說她都不聽。”
“再後來,她在電視上看到你和陸琀去拍婚紗照,緊接著就舉辦了那麼大的一個婚禮!你結婚那天,沈一茗大哭了一場,哭的好傷心好難過,哭完之後她求我帶她離開!”
曹恩蕭恨不得打死自己,如果沒有簽那一紙離婚協議該多好,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出差多好,哪怕是,繼續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也不會出現那麼多事啊。
忽然,一名小護士慌張的跑了出來,曹恩蕭立馬雙手托著小護士的肩膀問,“一茗她怎麼樣了?”
“你別晃我了,病人現在的狀況有些不穩定,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我是出來拿東西的,耽誤了時間就不好了。”說完小護士推開曹恩蕭跑出去。
聽完小護士的話他們都長長歎一口氣,沒生命危險就好。兩人看著小護士抱著醫用用品匆匆忙忙的跑回來,空氣中又陷入了凝靜。
之後曹恩蕭一直在回味剛剛霍子吟和自己說的那些,他覺得自己陷在愛情的泥潭裏,隻要他一動,就會陷的更深,沒人來解救他,任由他在泥潭中靜立。
以前沈一茗拉著他看神話故事的時候,裏麵的神仙一說就是罰下凡經曆幾世輪回,感受七情六欲帶來的痛處。
他從來都不喜歡,因為他覺得人生就是有七情六欲才是人生,何況哪有那麼苦?現在他覺得他好像懂了一些,就是有情有欲,才會讓人變得貪心,變得多情。
良久,曹恩蕭抬頭看看霍子吟,而霍子吟仿佛還在自己的回憶中,他想了很久,有寫不好意思的開口說,“你可以繼續剛才的故事嗎?我想知道她離開的這兩年的所有故事。”
霍子吟看看曹恩蕭有些期盼和自責還帶一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他緩緩說道,“好!”
“我帶她離開之後,她身體還沒好完全,就背著我出去找工作,可是她的學曆和帶著病的那個樣子,隻有人會躲她,根本沒人敢雇傭她,也因為這樣,她留下了病根。”
霍子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好像從來沒關心過我,她誤打誤撞的跑到我的一個下屬公司去應聘,那天我剛好去辦點事就看到她,我沒有出麵,暗中讓公司的人將她留下。”
“工作之後她特別努力,終於有天她從同事聊天發現了我是他的老板,她跑來質問我,後來她就哭了,那是在你結婚之後看到她第二次哭,哭的那麼絕望!”
“哭完之後,她開始慢慢不在排斥我,和我的幫助。剛有一些好轉之後,就過了一年,新聞裏說沈建業去世了,我想各種辦法不讓她看到,終究還是瞞不住鋪天蓋地的新聞和關於你的訪談。她就來求我,求我送她回來找你要骨灰。”
霍子吟故意掩埋了關於小bad的事情,於公於私,他都不想讓曹恩蕭知道小bad是他的兒子,那樣的話自己更沒機會和沈一茗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