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是在賭氣,我也不是想表明自己什麼,隻是不想自己太過於……
走下樓,傭人已經開始在準備早餐,我接過傭人手中的東西,開始煎著雞蛋。
不知道為什麼,耿柏寰不喜歡傭人煎的雞蛋,我記得剛嫁進這裏來的時候,他每天早上對傭人煎的雞蛋都會蹙一下眉頭,而原本隻是試著做一做的我,居然讓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其實他的長相和他的喜好都是一個挑剔的人。
“少奶奶,這是夫人的燕窩,你給她送過去嗎?”傭人叫我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少奶奶很紮眼,很讓人覺得渾身疼痛,因為這個名詞和我根本就不搭調。
我接過傭人手中的東西,緩緩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移動自己的步子,隻是在婆婆門前我還是遲疑了一下。
其實我的婆婆不是一個討厭的人,在某些時候她的為人處事很討人喜歡,但不知道為什麼,和她的相處讓我覺得很不自然,我發現我和她的說話,在某些時候都像是在做“臉麵”,好像隻是給別人看的。
敲了敲門,在得到裏麵的回應後我打開房門。
婆婆的屋子裏麵永遠都有著花香,哪怕是嚴寒的冬天,她都喜歡在她的屋子裏麵種著自己喜歡的花。
婆婆見到我,露出了笑意,隻是那笑意很正規,永遠的八顆牙齒,仿佛永遠的那麼公式。
“未央,你看看我今天的項鏈好看嗎?我今天要和人打麻將,前段時間,王太太就說她的項鏈好看……我在穿著上麵怎麼能輸給一個肥女人。”婆婆的話題永遠是在穿著上麵,就和她說話一樣,要的也隻是光麵子。
我將燕窩放在婆婆的桌子旁邊,然後想轉身離去,我不懂穿著,我覺得衣服什麼的東西隻是拿來遮蔽人類的“羞恥”又何須在意它的好看與否?
但我還沒有離去,婆婆就拉住了我的手,我很羨慕婆婆的手,快六十的人,她的手仿佛好像少女一樣細嫩。
“昨天晚上你媽媽來找過我。”婆婆淡淡的笑了笑,但笑容和老公一樣陰冷,他們永遠好像隻是話語好聽,卻不見真的感情。
我愣了一下,心裏麵是不好的預感,因為媽找婆婆一定沒有好事。
果不然,我看見婆婆從抽屜裏麵拿出支票,然後在上麵寫上了一串數字。
“你弟弟的公司已經開始虧損,還有必要這樣維持下去?雖然幾十萬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我覺得你弟弟的公司還是轉手給他人經營好了,如果實在不行,我們耿家養你們一家都可以,叫你弟弟不要再外麵學別人做生意,你弟弟不是做生意的料。”婆婆的話語就像是苦口婆心,但在我看來還是和麵子有關,其實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婆婆為什麼要讓我和他兒子相親,我家雖然沒有貧窮到沒錢買米開鍋,但不至於能“高攀”上這樣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