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咚”的一聲開始緩緩的打開,我嚇住的連忙讓開,我看見一輛黑色的跑車閃爍著燈光,準備開進去。

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時間,很好,今天晚上他居然比平時早回來了十五分鍾。

隻是我沒有想到他沒有將車子直接開進鐵門裏麵,而是將車停在我的身邊,然後按下車窗,伸出頭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站在這裏?頭發怎麼濕漉漉的?”這話原本應該是關心的語調,但我在這個眉眼長得深邃的男人眼裏看不到溫度,他就像這鐵門一樣冷。

我笑了笑,我想我的笑容是甜美的,但如果麵前的這個男人能細心一點,或許能看出我的就不高興。

“我剛才去了淩子家,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下雨了,正準備進去,你又回來了。”我的語調輕鬆,在他的麵前我想我永遠沒有讓此時此刻臉上那甜美的笑容消失過。

耿柏寰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沒有言語的將車開進了鐵門。

而我站在原地望著那一輛跑車,臉上的笑容消失得幹淨,別人都說如果一個把家看得重要的的男人會選擇寬敞的轎車,因為那樣會帶著家人遊玩,而我坐在他車子裏麵的次數或許指頭也數得清,我想我的男人不是不把家看得重要,或許隻是我不重要。

移動自己的步子,我走進屋子裏麵,想起第一次到這裏來的場景,在這別墅裏麵找廁所也找了好久,那時候婆婆還笑我無能和笨。

今天晚上男人沒有直接走進書房,而是直接走到臥室裏麵,他在床上習慣的甩著幾份文件,然後就朝浴室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哪點來的勇氣,我突然開口到“柏寰,你就不問問我這麼晚去淩子家幹什麼嗎?”話語一落,我突然發現自己說了根本不該說的話語,因為此時的我居然想要他的關心。

但我看見當耿柏寰聽見我的話後,握著浴室的門把的手都捏緊了一下,他的眉頭也蹙在了一起,薄而有型的唇是否都是為難。

我的心緊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句問話到底造成了他怎麼樣的為難。

“媽媽最近不是有點腳疼嗎?淩子家有藥酒,我去她家要了一點過來。”其實我真的很不會說謊,也許耿柏寰也看出我是說謊,如果我真的拿著藥酒,那為什麼在門口的時候我的雙手空空如也。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耿柏寰嘴角突然往上揚了一下,居然有了輕鬆的表情。

我轉身走到衣櫃邊,拿出自己的睡衣,我在想如果當時我真的和那個男人發生了什麼,耿柏寰是不是還是這樣的平靜?

隻是當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濕漉漉的耿柏寰拿著自己手上的文件去了書房,對著我隻是說了一句晚安。

我臉上的嘲笑依然,其實婚姻不過就是兩個陌生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相敬如賓,然後做好自己的分內事……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覺得觸目驚心,更是在想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在這耿家呆著。

穿好衣服,然後在衣櫃麵前停留了一下,手在老公的衣服上麵遊移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放棄,我還是放棄自己以往的習慣,還是將衣服停留在衣櫃裏麵,還是沒有像以往那樣找出他今天要穿的西裝,還有那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