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扣子被解開,我望著自己身上那張陌生人的臉,我眼底居然出現了酸楚,然後悲涼的液體從眼裏流了出來。

陌生男人臉上有了詫異,然後不明白的望著我。

我推開身上的男人,拉扯好自己的衣服,然後沒有言語的走出了房間裏麵。

但就在我衝出賓館的時候,我捂著臉蹲在賓館的大門邊,痛苦的抽泣了起來。

我還是不敢,我還是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無恥,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的心裏的痛苦少一點,但不過還是如此。

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上麵的屏幕,屏幕上麵顯示著的淩晨兩點的時間,和自己設定的圖片。

嘴角的笑意再次明顯,就算我此時沒有回到家裏,他也沒有一個電話,一個關心。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問自己,這樣的婚姻到底是笑話還是悲哀……

初秋夜晚加上雨水,讓天氣格外的清涼。

從賓館出來後,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我不知道自己是該往右走,回到自己媽媽的家裏麵,還是朝左走,回到自己老公的家裏。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就算回到媽媽的那麵,估計也是讓自己的媽媽擔心。

身後突然有人叫我,我轉身,當我看清楚叫我人的時候,我身體是渾身的冷汗,我看見剛才和我一起進賓館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而且步子也快速的朝我走來。

我臉上的表情呆愣了一下,然後急忙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沒有一丁點的思考的說出了老公家那麵的地址。

當地址脫口而出的時候,我的心顫抖了一下,其實幾年的感情讓我對於婚姻,還有那個不愛我的男人都有著依賴,畢竟這個男人或許還是值得我去依靠。

司機聽見我說出的地址後,不以為然的翻動著自己的方向盤,而我轉頭,透過玻璃窗看見剛才的那個男人站在原地,而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模糊。

“小姐,你是在那一片當保姆的吧,有錢的錢雖然好賺但就是不好伺候。”司機是外地人,說話的口音有些重。

我微微的張口,心裏有一種疼痛又開始在翻攪著。

“有錢人的錢,比沒錢人的錢更小氣。”我淡淡的笑了笑,但我看見印在車窗玻璃上麵的臉是蒼白的。

司機沒有答話,估計對於我的話也沒有聽明白,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或許我又在胡言亂語,就像我老公耿柏寰常說的,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出租車司機將車停在了家門前,我從自己的身上抽出錢,但在下車後,我望著別墅外麵的鐵門,我是怎麼也不想摸出自己身上的鑰匙。

我的嘴角又出現了嘲笑,是因為我莫名的想起了剛才司機說的話,其實能住在這別墅區裏麵的人都是這個城市裏麵有頭有臉的人,而我也許就像司機說的那樣我隻是在這裏打工的,而工作是別人的妻子,隻是無愛,無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