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花奶奶逝
我將白色紙條攤開放在手心裏,上麵寫著“無論何時,隻要你願意,我許你十裏紅妝。”
我手中拿著白色的紙條和玉佩心中起伏不定,看著他絕塵離去,心中不是滋味更甚,真不知每次話與他較勁什麼。
手指細細摩挲著這枚白玉,這快玉佩與陳文留給我的那塊極為相似,我翻看玉佩的背麵,果不其然,裏麵篆刻著一個的“斌”字。
我將腰間的白玉佩取下,將兩塊玉佩放在手心裏,陳文的那塊背麵刻著“炆”,陳武送我的那塊上麵刻著“斌”。
文人雅士總這樣,一貫喜歡留一方信物。
陳武方才是穿著甲胄而來,莫不是官府的人,我雙手握著兩枚玉佩,不得其解,陳家世代經商,怎會和官府扯上關係。
我將兩枚玉佩收到懷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陳武走了我應該很開心才是,我回到自己的房中,將床榻的木箱子取出,滿滿一箱的書信,整整齊齊的羅列在木箱中,那裏全是陳文親筆書寫,每一封我都極其認真的看過,如若陳文不想娶我,那他這樣細心的做這一切又是為何,我不信陳武的這些話。
他這些或許隻是為了騙我跟他走。
新皇方登基那一日,陳文便派遣郵差送來了書信,他我讓我好好準備著,他會騎著高馬十裏紅妝來迎娶我,家中一直反對他的爺爺去世了,家中的生意現在也由他了算,各位叔叔伯伯也管不得他什麼,所以他終於可以迎娶我過門了。
一封封信件我重新回味著總覺得那麼不可思議,我隻是賣花的女子,在街頭偶然遇到陳文陳武兩公子,從前平淡無奇的生活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知不覺間,我趴在一堆信箋中沉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覺得身子熾熱,臉上像是有火辣辣的東西烤著我,我半眯著眼睛醒來,我的臉前橫著一直帶火光的箭,火瞬時將木箱中的信件燒了起來,我驚叫一聲,忙從床榻上跳了下來,房子四處已經落了五六根帶著火的箭了,我從窗落向外看去,隻見屋子外麵圍著裏一圈外一圈的錦衣,他們穿著朝中兵服,手裏拿著刀劍,最前端的一派手中拿著弓箭對著房屋射了過來。
這次他們竟然連搜查都懶得去搜了,直接拿著火和箭,想讓我和花奶奶在火中葬身嗎!
為何先皇死了,他們還是不放過我們!為何他們就是不放過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對陳朝能構成什麼威脅,為何一次次要把我逼上絕境!
我心一橫,咬著牙,將燒了一點的木門踹開走了出去,外麵圍著的錦衣瞧見我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忙架起了弓箭對準我,隻待命令一下便將我葬身在這裏。
高馬上的人舉起了手,突地不遠處一人穿著甲胄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高聲道:“住手!”
“是陳武……”我熱淚盈眶,然而高馬上的人還是將手向空中一揮,命令下達,弓箭手們通通鬆開弓弦向我射了過了來。
馬兒在狂奔,陳武縱身一躍站到馬背上,施展輕功,瞬時便站到了身邊來,他單手揮舞刀劍,將那寫箭一一擋下,他皺起眉頭厲聲道:“我停下,聽到沒有,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權利!”
然而那些人置若罔聞,依舊舉起弓箭對準我們,陳武將我拉到他的身後,他拔出長劍,對著身前的一百餘人的錦衣,冷聲道:“既然不識得我,好啊,來吧!”
弓箭再次向我們這便射了過來,陳武一邊抵擋著弓箭,一邊帶著我往旁邊的花奶奶住處跑去,我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老人如今哪能遭受得起這般驚動。
高馬上的人看弓箭被陳武用劍擋的滴水不漏,他單手再次揮道:“殺無赦!”
弓箭手身後的錦衣衝了上來,他們拿著冷光淩淩的刀劍,嘴中叫嚷著“殺”,陳武以一敵百與他們拚殺,當他護送我到花奶奶房中時,哦瞧見花奶奶仍舊躺在床上一旁還放著那本厚厚的古書,陳武在外幫我抵擋著錦衣。
我俯到花奶奶床榻前,瞧見一直箭正插在花奶奶的身上,她的右邊肩膀上正緩緩流淌著熱氣騰騰的鮮血,我的淚再次掉了下來,“花奶奶……”我顫顫巍巍的叫著她。
伸手摸去,那血已經滲透到了她的身子底下,一摸一把鮮紅將花奶奶的銀發染紅,她微弱的睜開雙眼看著我,眼中渙散無光,她抖著手將我的手用力的握在她的手中,我忙將身子俯了下去,哭著道:“奶奶你堅持住,等會他們走了,我讓陳武公子帶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