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接觸，眼神交流，或者對話什麼的。快跟我說。”對麵的顧言西著急得快要上火了，這是啥，這可是情敵啊。還放任他們在一起，他自己的心是有多大！？
“肢體接觸……碰到手算嗎，眼神交流……言北哥哥說話時喜歡看著對方。你懂得，是很溫油的。至於對話，那倒沒什麼了。”
碰到手，還溫油的對視！！顧某人在酒店裏來回轉圈圈，一想到這畫麵全身心忍不住抓狂。
似乎感受到對麵的狂躁，展伊咳嗽了兩聲：“別激動，沒事的。我都盯著呢。”
她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睡著的陸言北聽到，雙目抬開，耳畔響起展伊和別人說話的聲音。這語氣一聽就不對勁兒。陸言北回眸過去，就看到某個小妮子拿著他的電話躲在牆角和人說悄悄話呢。
展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蹲下來，扒著地上的小草。原本在寬慰顧美人的心兒，隻是……麵前多了道人影，讓她猝不及防。一下沒穩住跌坐在柔軟的草坪上。
“嗬嗬嗬嗬嗬……言，言北哥哥……你這麼快就睡好了？”她揚起小虎牙，電話被人輕而易舉抽走。麵對手裏的空落落，她臉上隻有苦巴巴來形容。
間諜生涯又一次宣告失敗。
望著屏幕上的名字，陸言北餘光瞄了眼垂頭認錯的小妮子。
他凝了幾秒往一旁過去幾步，展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神也跟著言北的腳步而去。
“喂。”
輕輕的一個字，讓對麵原本焦躁不安的顧某人瞬時間變成了小綿羊。顧言西停在窗戶邊，手指緊緊攥著趕緊的紗簾，從他這裏可以看到滿天明亮的繁星，還有各種色彩的霓虹燈。
“我……”
剛才還能滔滔不絕的問話，現在，能蹦出一個字都是他全部的勇氣。
“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問什麼就問，不用讓展伊拐彎抹角的來問我。”
他站在泳池邊，目光往宋淩暉的方向看了眼，對方朝他揮揮手，又開始和傑森新一輪比拚。
顧言西轉過來背靠在窗戶上，頭發還滴落著水，順著他光潔的皮膚流落下來。
“我……隻是想問問你飯吃沒有，這兩天是不是很累？”
“我不是小孩子，你要是有這個閑工夫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他的話語不帶任何起伏，好像是公式化的語言。顧言西輕歎一口氣，對麵的陸言北聽得一清二楚，心裏猛然一緊也不再開口，對麵人似乎也想不到說什麼。
可這通話依舊持續著。
“其實不討厭我的對不對？即便是恨，也消失了吧。那麼我們現在的狀態算是什麼呢？”
“討不討厭一個人和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是兩個概念。”
一陣冷風似乎在身上穿過，顧言西心漏了一拍，機械性的坐回床上，生怕自己撐不住摔著。
“那你敢跟我賭嗎？我們兩個一定會在一起，就賭你的餘生。”
“你不覺得這個賭約本身就是不對等的嗎？”
不對等，他們之間需要的從來不是對等。他可以退一步，也可以更進一步。隻要對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