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文吟繪心(3 / 3)

“倒是好,本王來晚了,自罰三杯。”走來一個男子,正是亓官因漓。

“見過疏王。”除了旭責和夢若,眾人起身。

因漓揮了揮手,眾人坐下。

因漓端起侍隨遞過的酒樽,一飲而盡,三杯就依次喝盡了,又走了幾步,看著泥土,念道:

月西出鉤戟誅

影驚梟飛馬蹄突

狼煙哭舍媛姝

霧濕襟沉柳帝都

斥鷓鴣鵲顫撲

樽空鱗流歲月忽

嗟歎夫鮫默嗚

涼殘風淡黃花酥

“便名葬妃。”因漓收回目光,緩緩走到夢若對麵,坐下,“十二弟作了未了,確實風流倜儻啊。”

夢若看著因漓,頷首,“四哥說笑了,但是我傷感了些,駁了這些美景。”

因漓沒有再說些什麼,旭責輕笑,“四哥來晚了,可不是三杯酒,一首詞就可以抵了過去的。”

“哼,就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因漓瞪了旭責一眼,“聞風。”

因漓身後的侍隨遞過去一卷畫軸,“王爺。”

因漓接過來又遞給了旭責,“可是抵了。”

“那自是。”旭責笑了,笑的更豔了。

夢若端起酒樽,呷了一口,放下,“既的這般,便把令行下去吧,八哥。”

剛說完,一聲冷哼便打破了和諧。

“弟弟可不等著哥哥?”來人自是亓官天祁,天祁看著旭責和因漓,頷首,“四哥,八哥。”

“十一弟,來的正好,坐於那側。”旭責指的是與他相對的那側。

天祁剛坐了下來,又是一行人進來了。

“十一弟,遠的我就瞧見了你的馬車,卻是太遠了,趕不上。”皓澤笑道。

皓澤身側是近唐,身後是兩個侍隨。

“倒是本王來的最晚。”皓澤笑了,看著眾人要起身,便說道,“不用,隨意就好。”

“是。”眾人道。

皓澤走到因漓身側,坐下,“四哥,八哥,十二弟,你們倒是來得早。”近唐走到夢若身側,坐下,“文王。”夢若報之一笑。

“是五哥你不守時。”旭責看著皓澤,笑,“怎的說是我們了,可要自罰。”

“好。自罰五杯。”皓澤溫和說道,站起身,端起酒樽,緩緩飲盡,五杯:

複愁

清秋酒醉方休

金樽空卻沒有解愁

日思夜不寐

何時才是個頭

寂孤舟江畔候

皋蓬濕而未能淨憂

朝守暮服裘

怎麼就能消愁

“暮流,把東西給八弟。”皓澤坐下,對身後的侍隨說道。

“賢王。”侍隨躬身,將東西遞給了旭責。

“倒是我粗俗了。”天祁說道,“若楓。”

天祁身後的侍隨也將東西遞過去,“賢王。”

近唐也讓侍隨把東西遞過去。

“今兒,倒是我收獲頗豐。”旭責把東西接下來,遞給自己身後的侍隨。

“便饒了你們。”旭責說道,“接著,便由那桌開始了。”旭責指了指另一桌,那桌為首的便站了起來,飲酒,念詩。

乘著風,粉色白色,交錯,飄蕩,似柔柔的河流,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