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本王來晚了,自罰三杯。”走來一個男子,正是亓官因漓。
“見過疏王。”除了旭責和夢若,眾人起身。
因漓揮了揮手,眾人坐下。
因漓端起侍隨遞過的酒樽,一飲而盡,三杯就依次喝盡了,又走了幾步,看著泥土,念道:
月西出鉤戟誅
影驚梟飛馬蹄突
狼煙哭舍媛姝
霧濕襟沉柳帝都
斥鷓鴣鵲顫撲
樽空鱗流歲月忽
嗟歎夫鮫默嗚
涼殘風淡黃花酥
“便名葬妃。”因漓收回目光,緩緩走到夢若對麵,坐下,“十二弟作了未了,確實風流倜儻啊。”
夢若看著因漓,頷首,“四哥說笑了,但是我傷感了些,駁了這些美景。”
因漓沒有再說些什麼,旭責輕笑,“四哥來晚了,可不是三杯酒,一首詞就可以抵了過去的。”
“哼,就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因漓瞪了旭責一眼,“聞風。”
因漓身後的侍隨遞過去一卷畫軸,“王爺。”
因漓接過來又遞給了旭責,“可是抵了。”
“那自是。”旭責笑了,笑的更豔了。
夢若端起酒樽,呷了一口,放下,“既的這般,便把令行下去吧,八哥。”
剛說完,一聲冷哼便打破了和諧。
“弟弟可不等著哥哥?”來人自是亓官天祁,天祁看著旭責和因漓,頷首,“四哥,八哥。”
“十一弟,來的正好,坐於那側。”旭責指的是與他相對的那側。
天祁剛坐了下來,又是一行人進來了。
“十一弟,遠的我就瞧見了你的馬車,卻是太遠了,趕不上。”皓澤笑道。
皓澤身側是近唐,身後是兩個侍隨。
“倒是本王來的最晚。”皓澤笑了,看著眾人要起身,便說道,“不用,隨意就好。”
“是。”眾人道。
皓澤走到因漓身側,坐下,“四哥,八哥,十二弟,你們倒是來得早。”近唐走到夢若身側,坐下,“文王。”夢若報之一笑。
“是五哥你不守時。”旭責看著皓澤,笑,“怎的說是我們了,可要自罰。”
“好。自罰五杯。”皓澤溫和說道,站起身,端起酒樽,緩緩飲盡,五杯:
複愁
清秋酒醉方休
金樽空卻沒有解愁
日思夜不寐
何時才是個頭
寂孤舟江畔候
皋蓬濕而未能淨憂
朝守暮服裘
怎麼就能消愁
“暮流,把東西給八弟。”皓澤坐下,對身後的侍隨說道。
“賢王。”侍隨躬身,將東西遞給了旭責。
“倒是我粗俗了。”天祁說道,“若楓。”
天祁身後的侍隨也將東西遞過去,“賢王。”
近唐也讓侍隨把東西遞過去。
“今兒,倒是我收獲頗豐。”旭責把東西接下來,遞給自己身後的侍隨。
“便饒了你們。”旭責說道,“接著,便由那桌開始了。”旭責指了指另一桌,那桌為首的便站了起來,飲酒,念詩。
乘著風,粉色白色,交錯,飄蕩,似柔柔的河流,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