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小女子還是先告退吧。”一聽這話,時雨鄢便做嬌羞態,做萬福,便出去了。
夢若下了床,洗了臉,漱了口,穿了衣裳,才道,“鄢顏。”
鄢顏走了進來,萬福,“王爺。”起了身。
“今兒你便和效書留在府中。”夢若坐在妝台前,鄢顏走近,執一把木梳,散發淡淡的檀香,為夢若梳妝。
“是,王爺。”
辰時一刻,王府門前,停著一輛青素的馬車,夢若站在門口的石階上,略蹙眉,“怎的還沒出來。”
“怕是起來晚了,我這就去叫姑娘。”效書佝腰,正準備進去。
“哎喲,王爺,讓你久等了。”若流水的曲線,青色的裙擺在風中輕輕搖曳,晚來的陽光灑在群上,又如波光粼粼,是些耀眼的金箔。
“哼。”夢若率先上了馬車,不理會她。
時雨鄢知趣的沒有說什麼,上了馬車,和夢若相鄰而坐。
“啪。”車夫用馬鞭鞭笞著馬,一路前行。
時雨鄢今兒有些反常,坐在那兒,靜靜的,沒有言語。夢若雖有些奇怪,卻也落得清靜,閉著眼睛,韜光養晦。
馬車停了,“王爺,到了。”車夫在外麵說道。
“嗯。”夢若緩緩睜開雙眼,佝著身,出了馬車,站在車前,時雨鄢也下了馬車。
一條蜿蜒的水流,兩側是些櫻花樹,卻是花少了些,那些都在地上。河流的一側擺了五張長長的木桌,每張桌子配了六個木凳,兩側每側一個,另兩側每側三個。木桌上放的是八壺小酒,幾碟小菜,幾碟甜品。
已是有了些人稀疏的站在那兒,聊著天,旭責也站在其中。
看著夢若到來,旭責走了過來,“十二弟來的倒是準時。”聲音不大,卻是每個人都聽到了。那些人也湊了上來,拱手,“見過文王。”
“詩文會上無身份之差,隨意就好。”夢若淡淡道。
“既然十二弟來了,就入座吧。”旭責領著夢若到了主桌,坐下。夢若和時雨鄢並肩坐在一側。
“既的主角到場,那詩文會就開始了吧。”旭責站了起來,對眾人說道,“然行酒令,即十二弟先行。”
“八哥謙辭了。”夢若也站了起來,微微頷首,“八哥既是此次詩文會的主人,自然是八哥先。”
旭責笑了笑,“十二弟,詩文會是文墨狀元起的詩詞。”坐下。
“都是四哥謙讓的,那弟弟卻之不恭了。”夢若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樽,仰頭盡飲,緩緩走了幾步,看著櫻花樹,深深的。
“枝稍空寂滿地凋敝
落紅何處盡是春泥
夜月哀啼舟泛漣漪
執手相望淚眼嚶泣
泉黃落碧涯角未覓
樽酒失繼箸墜無息
寒風凜凓瞼茫語囈
古今朝夕生死相依”
語畢,夢若掩了心中的失落,微微一笑。
“古今朝夕,生死相依。好一個古今朝夕,生死相依。”旭責猛的站了起來,“十二弟可有了題名?”
“未了。”
“未了,未了之情。”旭責笑了,“十二弟倒是有情了,想是這傳出去,許多姑娘可就芳心暗許了。”
“八哥說笑了。”夢若坐下,呷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