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於1896年7月4日誕生在老屋樓上,他在這裏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代的十三個春秋。那時節,老屋樓下臨街的兩間,東首是達道,是全家出門的正門所在;西邊是家塾,茅盾的三個小叔父和他二叔祖家的三個孩子在這裏念《三字經》、《千家詩》,老師就是茅盾的祖父。茅盾的祖父沈恩培,字硯耕,是個秀才。書法工整,善寫大字,屢考鄉試都未中式,是一位清閑的紳縉,兼了家塾中的教師。茅盾的父親沈永錫字伯蕃,十六歲就中了秀才。通曉中醫,酷愛數學,是一位主張實業救國的維新派人物。他對茅盾要求甚嚴,不讚成家塾老式的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更不喜歡自己父親這個守舊的教師,因而沒有把茅盾送進家塾。茅盾七歲那年,他父親代教家塾,於是他也在這裏讀了將近一年,而教材則是他父親自編的新學。樓下第二進是客堂和廚房,前後都有一個小小的石板天井。茅盾的祖母出身農家,熱愛農村生活,曾經帶領她的兩個女兒和丫環在這間客堂中飼養春蠶,並在廚房後麵的小天井裏喂過豬。在茅盾的童年生活中,參加過養蠶和看殺豬,是他最感興趣的兩件事。茅盾和他弟弟沈澤民就誕生在那裏。第二進裏間是茅盾的兩個姑母的房間;外間則是女仆和丫環們的住處。新屋第一進,樓下是全家飯堂;樓上住著茅盾二叔祖和四叔祖。第二進樓上樓下,是準備給茅盾的曾祖父回鄉養老的,買進以後又特意重新翻建。
樓房後麵,有一個半畝大小的園子。四周高牆,環境十分幽靜。茅盾的曾祖父從梧州回鄉以後,對於他的兩個兒子所準備的房屋十分不滿,第二年(1898)自己在園中蓋了三間簡單的平房,度過晚年。茅盾的曾祖父去世以後,這三間平房,一度作為他們家所開的泰興昌紙店的棧房。三十年代初,茅盾寓居日本回國後,用自己的稿費並親自設計,把它翻建為比較新式,略具日本風味的書齋。此後,茅盾每次回鄉便在這裏居住,進行寫作。
1900年秋,茅盾的曾祖父去世,“老三房”(茅盾祖父輩三個兄弟)分家,這幢故居為茅盾的祖父所得。茅盾父輩弟兄四人一直住在這裏,也沒有再分家。
茅盾於1909年在鎮上的植材小學畢業,便離開家鄉,先後在湖州、嘉興、杭州讀完中學,1913年考入北京大學預科第一類。1916年經親戚介紹,進上海商務印書館編譯所工作。求學期間,每年的寒暑假基本上都在家鄉度過;工作以後,也幾乎每年都要回家看望他的母親。茅盾的母親陳愛珠,是江南名醫陳我如的愛女,從小受到良好教養,是一位通文理、有遠見、性格堅強的婦女。茅盾五歲開始識字,接著學習自編的新書,第一個啟蒙老師,就是他的母親。茅盾十歲喪父,他母親含辛茹苦,撫育兩子成人,並深明大義支持兩個兒子參加革命,因而,茅盾對他的母親有著特別深厚的感情,直至晚年還常說“回顧我一生走過的道路,總是免不了要想到母親給我的影響。”
抗日戰爭爆發以後,茅盾輾轉各地,為推動抗戰文藝的發展而奔忙。1940年他母親的去世,更切斷了他與故鄉連結的紐帶。全國解放以後,茅盾任第一任文化部長,擔負著繁重的領導工作,加上其他的種種原因,一直未能實現他回故鄉看看的願望。同時,他的親屬也都相繼去外地工作、定居,故鄉的房屋便陸續住進了當地居民。直到1981年3月,茅盾逝世,4月間,經桐鄉縣人民政府批準,設立“茅盾文物征集辦公室”,同時著手修複茅盾故居。
我站在陳雲同誌親筆題寫的“茅盾故居”的匾額下,想起了人生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上天把茅盾這樣一位大文豪賜給了我們,他寫下了無數的鴻篇巨著後便走了,讓我們後人去學習他、研究他、懷念他、紀念他。
桐鄉還擁有文學家豐子愷和藝術家錢君匋。
遊罷蓬萊不言仙
蓬萊可謂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了。蓬萊閣雖小,但名勝頗多。我每次陪客人去蓬萊,向客人介紹的總是蘇東坡的七天知府生涯、戚繼光的水城要塞,還有王懿榮登州辦團練等等。至於八仙的傳說,那畢竟是神話,正如啟功先生曾有一詩日:
八仙傳說多,誰曾得一遇。
遂有藝術家,編為電視劇。
演員俱化裝,各自持道具。
小船遭大風,神仙入海去。
隻是當作笑話一聽釋之。我每每到蓬萊閣總是凝神尋覓在這座臨海的古水城磚路上,是否還有著戚繼光與王懿榮當年留下的腳印?那斑斑的磚縫裏是否刻下他們在這裏抗倭的筆跡?徜徉在這兩位巨人戰鬥過的地方,我感受著他們偉大愛國主義不朽的人格魅力。比起那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八仙傳說,看起那些旅遊者大把花錢買香火的憨態,真有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對於大多遊人隻知八仙,而不知戚繼光和王懿榮當年在這裏抗倭的史實,真叫人有一種“商女不知亡國恨”的心緒。
戚繼光(1528—1588),字元敬,號南塘,祖籍安徽定遠人,因父在蓬萊任職,居山東登州。明嘉靖23年(1544),16歲的戚繼光,以祖先軍功世襲為登州衛指揮僉事,開始了他戎馬生涯。此後,四十多年中,他南征北戰,剿倭保疆,立下了赫赫戰功,“威名震寰宇”;他所著《經效新書》、《練兵實紀》兩書,在我國古代軍事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不僅是明代傑出的愛國將領和軍事家,還是中華民族的傑出的民族英雄。
他留下的水城可以說是中國第一個海軍基地,也應成為中國第一個海軍博物館。然而,在水城旁卻令遊人失望,不是戚繼光當年訓練水師紀念地,而是一個元代的船硬挺在那裏,把戚氏的莫大功績擠出一邊,使人為戚繼光鳴不平了。
蓬萊名士高英先生曾寄我一信,信中說,甲午中日海戰時,王懿榮請旨回登州辦團練的事跡,並說丹崖山上有一碑,記載著王懿榮抗倭的事。這信至今還存在王懿榮紀念館中。後來,我多次到蓬萊找同行尋找此碑,然而知道的人不多,始終沒有找到,可謂憾事。高先生手抄的碑文是:
二十三、四連日,日本倭寇橫行海島,東侵登州海上,歲元旦及念七日,先後來攻,提督鄆城夏公,督登州諸鎮,昌邑傅公等來往海上,悉力防禦,迎機開炮,擊中敵艦退。府克全,百姓安堵,偵諜即勤,固知敵勢,堅壁無損,使民無驚,感福所庇,萬家感戴,勒此上。
日起注官?登州團練大臣國子監祭酒郡人王懿榮撰文。
經查資料方知,情況是這樣的:
1894年(清光緒20年),日本明治政府出於其對外侵略擴張需要,發動了一場大規模侵華戰爭。是年七月二十五日,日本海軍襲擊我“高升”號運兵船,從此揭開了中日甲午海戰的序幕。就在這國難當頭之際,掌管全國教育的國子監祭酒王懿榮,放棄了優厚安穩的生活,毅然上書朝廷,請纓回家鄉登州辦團練,抵抗日本侵略者。
公元1895年1月20日,日本陸軍在山東榮成龍須島登陸。王懿榮再次上書,他在奏章稱:“竊臣籍隸山東福山縣,地濱海,煙台即其所屬,東距威海百八十裏,為渤海南路緊要關鍵,此地一失,大局瓦裂。”他還對當時山東半島兵力布置和指揮者的詳情也向光緒帝做了介紹:“撫臣李秉衡公忠廉公,中外交旌,惟履任未久,兵力又單,淮軍水師倚恃李鴻章,不遵該撫約束,故致有榮成失陷之事。”
王懿榮認為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建議光緒帝速派管帶永興軍提督王鴻發率兵速往山東半島,以解威海之圍。
就在這時(1895)年,臘月二十三(公曆一月十八日),日本海軍派主力艦日野號、秋津洲號、浪速號三艦,侵我登州海麵,對蓬萊城進行炮擊。炮彈紛紛落入城內,一炮擊中蓬萊閣大殿後“海不揚波”的石刻上。幸而是個啞彈,隻把後殿穿了一個大窟窿。不然,我們今天見到的蓬萊閣大殿也許不會是如今這個樣子了。我守軍炮台還擊,擊中“日野”艦,把日野打得起了火,日艦被迫掛起了白旗。可惜我方誤了戰機,使其他兩艦拖著日野艦逃跑了。此時,王懿榮也奉旨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直赴登州督辦團練。在他路過萊陽時,萊陽知縣徐桂寶將自家多年珍藏戚繼光用過的寶刀贈給了他。王懿榮見此寶刀大喜,即作“寶刀歌”詩一首,以明抗日之誌,勉勵自己,表示與日寇血戰到底的決心。據著名史學家張政火良先生講,他曾在北京一舊書攤上買過一本小冊子,介紹戚繼光在江浙沿海一次戰鬥中,殺死一倭寇首領,得此刀,為了紀念這次勝利,他在刀上刻下:萬曆十年,登州戚氏八個大字。為此,解開了許多兵器研究專家,曾提出為什麼這把刀像日本刀形的質疑。
王懿榮得到這把刀視為生命。五年後,當八國聯軍攻打北京時,他再度出任團練大臣,就手持這把刀,指揮著京城軍民與敵奮戰。在兵敗城破時,王懿榮手持此刀回到家中,將此刀扔入井中,即率全家壯烈殉國。他的後人將刀打撈出,50年代初由他的曾孫北京大學哲學係教授王憲鈞捐給山東省博物館。1959年,中國曆史博物館將這把刀從山東調京,現存於中國曆博二樓展廳內。
王懿榮在登州辦團練時,他把團練大臣的辦公地點就設在今天戚氏祠堂內。他在這日夜籌劃,以戚繼光為榜樣,日夜訓練王家軍。
光緒15年,在朝廷出任國子監祭酒的王懿榮,曾為緬懷戚繼光的豐功偉績,出資為戚繼光的遺著《止止堂集》重新刊刻印刷,並為該書作序,足見王懿榮對戚繼光的敬仰之深。
一代名將戚繼光戍薊先後21年,因功遭忌,心懷不暢終歸故裏,於萬曆15年去世。王懿榮的一生也是伴隨著走向沒落的清王朝,使大好江山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他們雖然生活的背景不同,但一顆愛國主義的心都是相通的,所以同演了我們民族的兩場悲劇。都是我們崇敬的悲劇人物。今天我們佇立在這仙境般的勝地上,應當感謝曾為民族獻出生命的先賢前驅者們,而不是虛無飄渺的八仙。
六十天的揚州人
古城揚州,位於江淮樞紐,為曆代名邑,以其曆史悠久,文物彰明,聞名遐邇。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光賴是揚州。”多少雄姿英才為之謳歌傾倒。《爾雅》曾引用《太康地記》中“揚”字的釋義,“以揚州,漸太陽位,天氣奮揚,履正含文,故取名焉。”
揚州是風光秀美的曆史文化名城,他的景色自然,曲折的脈脈清流,秀石疊砌的池沼假山,鱗次櫛比的樓閣亭台,城閣清梵的庵觀寺廟,乃集北方妙景之雄,又兼南方佳境之秀麗,成為“淮東第一觀”,竹西最佳處。
我去揚州並非旅遊,而是參加國家文物局揚州培訓中心舉辦的“97全國文物係統書畫鑒定提高班”的學習。該班曆時2個月,可算暫作了60天的揚州人了。
揚州雖說是位於長江北岸,但她山靈水秀,其園林名勝實屬江南之美的地方。揚州風物佳麗美景實在不少,我認為“瘦西湖是揚州百餘處集北方之雄兼南方之秀的園林名勝中的一朵奇葩,顧名思義,瘦西湖美就美在她的“瘦”字上。
沿著纖麗的瘦西湖走去,柳暗花明,曲徑通幽,在這裏處處體現,十分恰切。瘦西湖又如一幅山水畫卷,既有大自然恩賜的景色,又有揚州獨特園林風格。有大虹橋、釣魚台、白塔、徐園、長堤春柳、五亭橋。這一個個美不勝收的景色,體現了她的細巧、秀麗、纖弱、謙遜,令人愛不夠、看不倦,不願歸去。
大運河自揚州腹部穿過,流淌南去。有人說,揚州到處有流水,流水處處有文化。這話一點也不過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揚州是以寺多、寺美而聞名天下。現存的佛教寺廟就有天寧寺、重寧寺、大明寺、高曼寺、觀音山、濁海寺、湖心律寺、祗院林等,我們學習的學校就設在重寧寺。該寺剛剛修繕,還沒有對外開放。學校向南進百餘步就是乾隆皇帝下江南的禦碼頭。現在那塊碼頭的碑還在。順著禦碼頭向東,便是聞名中外的天寧寺了(原為揚州博物館)。天寧寺因在重寧寺之前,此處地勢平坦,構寺者采用平原寺構寺方法,後靠重寧寺,前臨禦碼頭,西有禦花園,東傍梅花嶺。梅花嶺上建有民族英雄史可法紀念館。“數點梅花亡國淚,二分明月故臣心”,乃是清代大詩人張爾藎撰的聯。言簡意賅的內容,雄壯雅健的筆墨,曾使海內外佳賓赫然領略到史可法“吾誓與城為殉”的凜然正氣,颯颯風采,更使多少雄姿英才扼腕墓道,激發起民族自尊和愛國熱情。
因為是書畫鑒賞提高班,揚州畫派自然是我們關心的話題了。所謂的清代揚州畫派即揚州八怪,經過學習後才曉得,八怪不是八個人,而是共有14、5人,他們經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絕大多數為布衣,專業畫家。有三個地方小官,坐過知縣。他們所處的經濟、政治地位相似,對當時的時政與社會某些現象的看法與憎惡情緒十分相近,彼此關係頗為密切,詩、書、畫的思想內容與藝術風格互相滲透,於是就形成了不同古人,有異於世俗,而別具一格的思想風貌和藝術風格,當時就被人推崇重視,稱為畫壇上獨特的一種藝術流派——揚州畫派。同時,社會也習慣地將鄭燮、汪士慎、黃慎、金農、高翔、李鮮、李方膺、羅聘八人為主要代表,所以習慣稱之揚州八怪。這個“怪”字,也象瘦西湖的“瘦”字一樣,是人們讚歎他們的藝術造詣。
在揚州60日,除了緊張的學習之外,每個星期天,我們這些來自天南海北、南腔北調的同學,盡管語言有差異、風俗習慣不同,但總是湊在一起,討論集體到哪裏遊觀。除了學校集體活動之外,我和幾個談得來的同學常愛逛小巷子,吃風味地方小吃。揚州沃野千裏,氣候溫和,水係發達,食品工藝源遠流長,其肉食就有“莫讚錢塘東坡內,廣陵肉食氣東坡。”其水產,因揚州地處長江中下遊平原,水係發達,既瀕臨長江,又有淮河、運河過市,更有眾多湖泊集聚,水甜草豐,素有魚米之鄉的美稱。總之淮揚菜係也是八大菜係之一,可見名不虛傳。
離開揚州已有兩年了,有時睡覺,常夢見揚州的山山水水,大街小巷和民俗風情。真是六十天的揚州夢,醒來處處思廣陵。
杭州小記
杭州是一個風光秀美的風景城,一個大自然神斧雕琢的盆景。初到杭州的人,不知從哪裏觀賞。杭州西湖,如一顆璀燦的明珠,如一幅融自然美、人工美、倫理美於一處的和諧的畫卷,堪稱美的極致。前人大文豪蘇東坡曾做杭州太守時,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我覺得已是千古絕唱了。我心笨筆拙想不出美麗的句子,也不願做尋文摘句的老雕蟲,隻是買了一本杭州市民間傳說的小冊子,翻了翻這美妙動人的傳說。
相傳遠古之時,天上的玉龍和金鳳在銀河的佃島上找到了一塊璞玉,經它倆多年琢磨,終於成為一顆璀燦的明珠。這珠光寶色照到哪兒,哪兒的林木便長青,百花便盛開。不幸這明珠的寶光競為天上的王母娘娘所發現,便起了歹心,競派天兵天將把明珠搶走。玉龍和金鳳來到天宮索珠,我搶你奪,於是,明珠便掉落人間,化作秀麗的西湖。玉龍和金鳳也隨之降落人寰,化作玉龍山和鳳凰山,永遠守護著這明珠般的西湖。
我愛西湖,更愛西湖岸邊的嶽廟。嶽飛(1103—1142),字鵬舉,北宋相州湯陰縣永和鄉孝悌裏(今河南湯陰縣程崗村)人。北宋末年投軍,靖康之變後,他先後在宗澤等人部下,堅持抗擊金人的壓迫和掠奪,逐漸成為南宋抗戰派代表人物和我國古代的傑出軍事家。紹興十一年除夕(1142年1月27日),他慘遭秦檜、趙構的毒手,含冤喪生。1163年宋孝宗時得昭雪,後諡武穆公,追封鄂王,改諡忠武。著有《嶽忠武王文集》,留下詩詞30多首,其中以《滿江紅·怒發衝冠》最為有名,被後人稱之為千古絕唱。後來,杭州人民在嶽飛被害處修建廟宇以示紀念。我遊杭州還曾聽說,公元1142年(南宋紹興12年),秦檜以“莫須有”罪名,將嶽飛父子毒死獄中,他屈死後,人民無不痛惜。在杭州城有一位姓由的兄弟,為了抗議朝廷對嶽飛的迫害,便在大街上支起一油鍋,用白麵粉捏成一人狀,然後,沸烹之。一麵炸,一麵喊:“快來看,炸秦檜、炸秦檜。”炸熟後,大口食之,再炸。秦檜得知,大怒,派人將由氏兄弟逮捕入獄致死。誰知,幾天後,杭州城內大街小巷,到處是支油鍋炸秦檜的百姓。數以萬戶。秦檜總不能將全城的人都抓起來呀,氣得病倒了。此後,人們嫌太麻煩,在捏人形時,將身子刪掉,隻捏一個頭和二條腿。再後,又將圓餅與二條腿分開炸。那圓圓的餅在某些地區叫:油炸鬼。實為“炸秦檜”之諧音。有的地方為了紀念由氏兄弟,人們將二條腿並在一起,起名日:“油條。”
一千多年來,我們今天仍然在早點時食油條和油炸餅,可見民意不可欺,民俗不可改的威力。站在六和塔下,遠眺在地圖上隻有那麼一絲,眼前卻是水煙浩渺、吞浪吐浪的錢塘江,我仿佛看到,嶽飛帶領千軍萬馬向我們走來,那滾滾的潮聲,象征著民族之魂一直在激勵我們這個民族一步步走了五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