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林公子勸告,吳雪銘記於心。”吳雪恭敬的向林非列至謝,心中卻另有打算,你不肯說,定是心中有鬼,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靜默的坐了許久,吳雪見林非列臉色好了許多,知是那白芷草起了作用,便將他扶起,柔聲說道:“林公子,我們出來多時,隻怕王爺要等急了,你手臂的傷還是回府調養較好。”
見吳雪衣服胸前破開,林非列把背後的箭囊卸下,脫下外衫披在她的身上,“穿上吧,注意你的言語,在王爺沒有親口說穿你是女兒身之前,莫要再露出馬腳。”
看來自己不善偽裝,府裏多數人都知道她是女兒身,她將衣服穿好,感激的看向林非列,“多謝。”
步出野狼坡地界,林非列將手放在唇過,一個響亮的口哨聲響起。忽聽得一聲馬兒長嘶,片刻,一匹白色俊馬從遠處奔來,跑至林非列跟前停下。
麵對自己的愛駒,他臉上的冰冷蕩然無存,眸中也冉起無限柔光。在這世間,唯一不會出賣和背叛他的隻有自己的愛駒。
這種溫馨場麵使吳雪想起了初次與韶天下山時的情景,那時她羞澀好奇,一想起韶天,心中便隱隱作痛,不知他的傷要不要緊?
“快上來。”清冷的語言使她回過神來,不知何時林非列已騎在馬上,正伸手邀她同騎。
握住林非列的手,吳雪踩著馬蹬輕鬆坐在他的身後。白馬疾馳,轉眼已到了鍾王府門前。
秦然焦急的在門口渡來渡去,見他們回來,忙迎了上去,將吳雪扶下馬,當看到她身上穿著林非列的衣服,眼中滑過一絲詫色,麵上卻依然溫文鎮定,“吳大夫,可有傷著?”
“秦公子放心,我沒事,隻是林公子他的手臂傷的不輕。”為何來到王府說話便要如此生疏,吳雪柳眉輕蹙,看向已然下馬的林非列,那染血的衣袖已幹,深紅一片。
“非列,到底發生了何事,今早我看到你留下的字柬,頗為但心,便稟報了王爺,他相信你能處理好此事,隻讓我在此等侯。”見兩人疲憊的麵容,很是狼狽,秦然已猜到昨晚他們定是驚險萬分,略頓了一下,複又說道:“你們去洗漱一下,我先去給王爺回話。”
三人分頭行事,吳雪收拾完畢匆匆出門,還沒有步出‘淼漫軒’ 便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鍾雲皓嚇了一跳,他眼中有一絲擔憂,更多的是一種柔情,“聽說你昨晚被人擄走,小王很是擔心,知道你安然回府,小王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波瀾不驚的話語裏滿是關切,吳雪淡淡一笑,垂下眼瞼避開他充滿柔情的黑眸,“多謝世子關心,我沒事。”
吳雪想要繞過擋在麵前的英挺身形,卻被他用力拉入懷中,緊緊抱住,灼熱的氣息噴在發上,感受到他強用力的心跳,她想要掙脫,卻被他攬的更緊,溫醇低沉的聲音讓她身體緊繃,“小王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你是第一個,難道就不能對小王說些體己的話,非要如此生疏嗎?”
“我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從不奢求能得到世子的側目,而世子您對我,是真心也好,一時興起也罷,我不願深想,更不想令自己苦惱,還請世子自重,莫要再糾纏下去。”吳雪冷然開口,她語意已經很明顯了,是聰明人的話,就該知難而退。
隻是一想起他的身份,一顆心狂跳不已,麵對已習慣了別人阿諛奉承的小王爺,她的這番話可謂是莫大的不敬,不知他會如何對待自己。
一臉愕然的鍾雲皓,看著懷中有些驚慌的人兒,不知所措的鬆開了環著她纖纖細腰的手,望著奪門而出的倩影,臉上浮出一絲淺笑,傲然開口,“總有一天,小王定會讓你死心塌地投進小王的懷抱。”
霸道的言語讓吳雪心中一震,她心裏隻有韶天一人,又怎會因他的強勢就亂了心神。隨即她匆忙趕往滕王閣。
當她踏進滕王閣時,便與正要離開的秦然打了個照麵,他點頭示意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