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娘本來就是大美人呀。”忘憂從後麵抱住母親,看向鏡中兩張樣貌酷似的臉,撒嬌說:“如果我們這樣出去,說不定會有人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吳夫人摸著女兒的手,噗嗤笑出聲來,“你呀,小嘴是越來越甜了。”
其實一直想問卻總是被忘憂故意避開,見女兒今天這麼高興,吳夫人再度提起,“雪兒,你告訴娘,你怎麼會在韶家堡呢?”
一聽母親提起此事,忘憂笑笑顏如花的臉上立刻多了幾分尷尬,“娘可以不問嗎?”
吳夫人看著女兒,難道她跟韶天之間有什麼嗎?“雪兒,娘一提有關韶家堡的事你的神情就不對,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娘好嗎?”
忘憂神情暗淡的趴在母親腿上,把在丹霞山救韶天與去韶家醫病之事大致說了一遍,隻是略去了跟韶天情感上的糾葛。
摸著女兒的秀發吳夫人暗自垂淚,雖忘憂沒有說明,可做為母親還是有所查覺的。 想想這兩個女兒難道是前世的冤家,同樣的麵容,不同的性格,可卻愛上同一個男人。
母親的容光煥發卻換來了二娘的嫉妒,為了緩和她們的關係,忘憂借故去找嫂嫂凝怡時便會給二娘帶些養顏花茶。
本來不太喜歡她們姐妹的二夫人也漸漸接受了忘憂,再加上凝怡的裏外調和,一家人相處的相當融洽,每日笑聲不段。
然而吳府這些溫馨情形卻深深的刺痛了另一個人的心。
跌落風月嶺的吳倩,雖被曾藥仲救起,可卻摔斷了腿,身體也極度衰弱,被柳肖元接回柳府後經過調養日漸好轉,再加上曾藥仲所曾之藥,腿也很快複元。
那日柳肖元從福緣客棧回府後,吳倩聞到他身上的女人香味醋意大發,再三追問後,柳肖元道出遇到吳雪之事。知道妹妹容貌恢複並與韶天相愛,吳倩又惱又恨,便差人對妹妹的行蹤留意回報。
聽到前去吳府打探的人彙報後,吳倩坐在鏡前,看著鏡中如花似玉的臉,眼中去充滿了妒忌仇恨。
柳肖元從外麵回來,聽說吳倩心情極差茶飯不思,急忙過去安慰。他拿起梳子,幫吳倩梳著如波秀發,“倩兒,難道我柳肖元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何又要生氣?”
吳倩轉過身,緊緊抱著柳肖元,換上楚楚可憐表情看著他,十分委屈的說:“肖元,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倩兒,你我之間還用說什麼幫字,這樣不是太見外了嗎?有什麼事你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心力而為。”柳肖元溫柔的話語中充滿無限愛憐。
吳倩起身向柳肖元說了自己的主意,卻被他一口回決,“倩兒,你這樣做有點過分了,她畢竟是你的親妹妹。”
“哈,親妹妹,當她將我推下山時可有把看成是她的親姐姐,如果不是我命大,隻怕早就與你陰陽相隔了,若非你的嗬護與關愛,我都不知道如何熬過不能行走的日子。我這麼做隻是想讓爹娘看清吳雪的真麵目。”吳倩聲淚俱下訴說心中的痛苦。
做為一個女人吳倩知道,讓柳肖元妥協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的眼淚,所以對此她從不吝嗇。
看著吳倩含淚的雙眼,柳肖元的心快要融化了,“倩兒,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何必要讓仇恨淹沒你的良知呢?”
吳倩撲在柳肖元懷中嚎嚎大哭,“嗚嗚……肖元你是最明白我心中的苦了,我這樣做隻是想讓她也體會一下被家人冷落的滋味,我並不是想害她。”雙眼含淚,吳倩如怨如訴的目光哀怨地望著柳肖元。
這下柳肖元的心徹底融化了。
深夜,忘憂站在窗前望著樹梢那一輪彎月,想起與韶天的月下之吻,不由得臉頰發燙。
一陣陰風吹過,忘憂隻覺得渾身一冷,連忙關上窗戶,就在窗子快要關上之時,一個白影飄過。
沒想細想太多,忘憂轉身想回到床上就寢,“咯吱”一聲門開了,她無奈輕歎關前去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