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說話！”展揚衝動說。
“你說呢？我還能怎樣？要謝謝你嗎？”樂悠悠卷著被子說：“我要穿衣服，我要自己的尊嚴，你肯給我嗎？”
展揚默不作聲，似乎在考慮問題。
悠悠緊緊裹著自己：“拜托你離開，我受夠你了。”
展揚沒有說話，居然就真的走了，不一會兒，手裏拿著一身衣服來了：“這是我媽留在這裏的衣服，你將就著穿吧，動作快點，我還沒吃晚餐呢。”
悠悠吸吸鼻子，說：“你出去，我會穿好衣服下去做飯的。”既然他退了一步，那她也就往後退一步吧。
展揚沒說話，走出了房間，聽到他下樓聲，悠悠這才趕緊穿衣服。雖然有些肥大，款式也適合中老年婦女，但這種時候她卻覺得滿足了。人在惡劣條件下，隻能降低要求。
展揚將電腦拿到了樓下，坐在廚房的桌子旁，見她下樓，就說：“你穿這身衣服才不會勾引人。”
“我覺得挺好看的，你不用刺激我。”悠悠說：“這衣服質地不錯，品味也夠，就是大了點，我就當寬鬆時裝穿了。”她懶得看他，收拾著中午采摘來的野菜。
“氣象預報說晚上有雨，你去檢查一遍門窗什麼的，如果飄進一滴雨，唯你是問！”展揚在她背後說。
悠悠沒有說話。
“你聽到沒有？”她的反骨讓展揚有踢倒鐵板的感覺：“難道我在對空氣說話嗎？”
“最好來一場龍卷風，把你或者把我刮走算了。”悠悠賭氣說，邊繼續動手擇菜。
展揚失笑：“想逃離這裏沒那麼簡單。就算你被風刮走了我也會找到你的。”他繼續看著電腦，說：“我已經告訴你的幾個朋友，你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恕罪。”
悠悠轉身麵對他：“你看我留言了？”
“你都能背著我上網，我為什麼不可以看？這是我的電腦！”展揚打起口水仗：“樂悠悠，你喧賓奪主了，知不知道？”
“你囚禁了我，你知不知道？”悠悠反問，然後回身繼續做事，手裏的菜刀咚咚響，她真想直接砍在他身上泄憤。
“菜板和你有仇嗎？”展揚又說。
“剁死你，剁死你！”悠悠故意大聲發泄，知道他會聽到，心裏不由一陣暢快，這種發泄居然真的有效果，她覺得舒服多了。
展揚搖頭歎氣，現在的她真幼稚。
兩人吃飯的時候天全暗了。外麵風很疾，樹葉拍打的聲音不絕於耳，聽上去有些恐怕，好像許多怪獸在肆虐。展揚正要說話，悠悠就放下了筷子：“我出去看看。”
展揚本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巴，坐著沒動。
悠悠也不指望他會幫著自己，不然也不會命令她一個去了。外麵一片黑暗，真的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她憑著記憶在四周繞圈，將該固定的窗戶都關好，連地下室都去轉了一圈，再上來的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
雨勢又猛又快，悠悠用手遮擋著往屋裏躲避，快到門邊的時候，滑了一跤，膝蓋跪在了地上，直接就紅腫了一大塊。她來不及喊疼，走進屋裏順手關上了門。
展揚忍著想要關心她的衝動，說：“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不摔死你算你走運。”
悠悠心裏委屈：“有種你自己來啊，為難我一個女人算什麼出息。難怪你生意會失敗。”她嘴裏嘟囔，也不知道他聽清楚沒有。
風雨聲更大了。展揚聽著雨聲，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好話不說第二遍，我洗碗。”悠悠走到水槽邊，這才發現沒有水了，她愣住，這種時候是不是該歇菜了？
“去取水吧。”展揚又是一個命令，自己則坐在那裏看手機。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悠悠顯然不想配合：“外麵風雨這麼大，我不想白白被風刮跑。”
“剛才你不是還說想被風刮跑嗎？”展揚諷刺：“這麼快你就反悔了，女人果然靠不住。”多麼痛的領悟，他知道得太晚了。
“哼。”悠悠冷哼一聲，然後說：“我的腳扭了，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展揚一想：“算了，你不洗也可以，就舔幹淨吧。”
“舔幹淨？”悠悠以為自己耳朵不靈光了：“東方先生，麻煩你示範一個行嗎？”
展揚露出懶洋洋的樣子：“我還有很多事，你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