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走了幾步,怪叫起來:“哎呦,可我的腿真的好痛啊。”
展揚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多事!”然後就上樓去了。
悠悠嘴裏嘟囔著不滿,看看膝蓋處的傷,又聽到外麵的風雨聲,她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整個人瀕臨奔潰邊緣。打了兩個噴嚏之後,她把自己丟進了沙發裏。忽然周圍一片黑暗,她嚇了一跳。什麼情況?現在這樣還停電?
“悠悠,你在哪兒?”展揚站在樓梯口向下張望,黑暗中的感覺非常不好,就像失明一般。
樂悠悠沒有回答他,賭氣般得坐著。當視線習慣了黑暗,她反倒覺得這樣也不錯,眼不見為淨,心裏的空落落也少了很多。
展揚下樓,看她獨自坐著,就坐在她身邊:“別以為停電了你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你還想我怎樣?當電燈泡嗎?”悠悠坐離他身邊:“我可不會發電。”
“可能是發電機壞了。”展揚說:“今晚就這樣吧,明天早上再說。”他忽然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夏豔麗到底什麼關係?雇主還是親戚?或者是我不知道的答案。”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悠悠斷然拒絕:“我累了,想休息。”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該死的偏偏這個時候有點發熱,可能是海水裏泡太久引起的。想到在花圃時兩人的美好時光,她就鼻子發酸。
黑暗中,展揚的眸光熠熠生輝:“我說過的話又忘了是不是?你這個女人不止心眼多、嘴巴又不饒人。”
“那你呢?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如果你是法官,就是屈打成招!”悠悠為自己辯解:“我都還不知道來龍去脈,你就已經判了我死罪。敢問東方法官,我到底錯在哪兒了?我是冤枉的。”
“冤枉?證據呢?難道你不認識夏豔麗?還是你們沒有在萬尊見麵過?”展揚連聲質問:“悠悠,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我也希望你是真心對我,我更希望自己是錯誤的,可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現在的你是咎由自取,怪不了我!”
“我恨你!真的,展揚。”悠悠試圖讓自己心平氣和,因為發熱,她變得軟弱起來,心裏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那就讓我們一起恨吧。”展揚欺近她,在她唇上烙下自己的吻,猛然皺眉:“你怎麼了?”
“放開我,我不要你管。”悠悠站起來,額頭發熱加上膝蓋很疼,她馬上就跌坐下來。
“你病了。”展揚肯定說。
“都是你害的!”悠悠低頭呢喃:“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為什麼要和你來這兒?都是我自找的,是不是?”眼淚決堤,她又委屈又難過。
展揚遲疑了一陣,說:“好吧,現在停電,就當我們停戰吧。”他彎腰:“你還好吧?”
“我發燒腿又痛,你說好不好?”悠悠發泄似的捶打他的身上:“你混蛋,你混蛋!東方展揚,我要咬死你。”說完,她狠狠一口下去,在他手背留下兩排齒印,看不到他的表情,她隻覺得自己心裏的怨氣終於吐出一口。
“是你造成的這個後果,你早該料到的,不是嗎?”
“我愛你!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感情。”悠悠坐在地上,袒露心聲:“你在懷疑我,一直都是。我承認我也有動搖的時候,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和你在一起,你父母都不喜歡我。”
“為什麼要接近我?”展揚冷聲問。
“什麼?”因為停電,悠悠看不清他的臉色。
“你不就是為了拿到好處才來接近我的嗎?”展揚自話自說:“我們的相遇隻是巧合,而我卻真的受到了你的吸引,你是有心接近,我不知道你會是這樣的人。”他心痛,止不住的難過。
“展揚,我最後再說一次,我真的沒有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悠悠深呼吸,說:“是你的懷疑造就了今天的局麵。或許我們的愛情已經走到了盡頭,我不想連唯一的美好回憶都丟棄。”她蜷曲著腿哭,眼淚無聲,不想讓他注意到,她又刻意背過身去。
“我知道你在哭,心裏肯定也不好受,但我以為那是鱷魚的眼淚,不值得同情。”
“你說什麼?”悠悠扭頭,愣住,他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他是怎麼做到絕然的?為什麼她就不可以做到?她的心裏依然有他的影子,就是因為有,才會覺得格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