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溜子歎小店受製,爺爺講經商故事(2 / 3)

“嗬嗬,我早就看出來了,隻是呢,你們現在多練練手,多接觸一些經商的事宜,還是可以的。你們做了有三年了吧?”

“差不多啊。”溜子答道。

“哦,三年學徒時間也該滿了哦,你們也該出師了。現在國家形勢好,政策也有了,你們遇到了好時光啊。以前的文化大革命耽誤了多少事啊,國家變窮了,人民也窮了。要不是粉碎‘四人幫’啊,國家更無寧日啊。現在好了,政清獄簡,百業待興,國家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來建設。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國家自古以來都是重農抑商的,曆來鄙視工商業者,甚至有的朝代還明確規定經商的人不得為官,不得入仕。即使到了現代,經商也是受人詬病的。什麼割資本主義尾巴啊,打擊二道販子啊,打擊投機倒把啊等等都是針對這個事情而來的。我估摸著啊,這次的改革開放是真正的把工商業者放在與其他職業一樣的位置,公平對待,一起發展。經商不再是見不得的人的事情,不再是投機取巧的事情。資本主義需要商業,社會主義更離不開商業啊。所以,你們啊,要好好珍惜現在難得的機遇,多多學習,多多實踐,真正做到以誠信為本,態度和藹,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買賣公平,做一個受人尊重的商人。”王大爺侃侃而談,對他們寄予很大期望。

毛子和溜子認真地聽完王大爺這番話,感覺受到了震撼,受到了教益,也受到了啟發。

“爺爺,沒想到您還有這麼高的學問,這麼高的見識啊。”溜子衷心地說。

“哪來什麼學問啊,見識啊。年紀大了,經的事多了,感受就多了。”

“您知道的這麼多,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一些經商方麵的事情啊?”毛子開口央求道。

“這個啊,我想想啊。”王大爺停頓下來,閉著眼睛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想起了。有這樣一個關於經商的故事,你們聽不聽啊?”

“聽,聽。爺爺您說吧。”他們立刻說道。

“我說一個徽商裏麵一個關於做典當商人的故事。微商,你們知道嗎?”王大爺問他們。

他們搖頭。

“徽商就是安徽的商人。以前安徽一帶叫做徽州。”

“哦,懂了,安徽還有黃山呢。”溜子說道。

“以前蘇州評彈藝人編了一曲《描金鳳》,說的就是徽州典當商人的故事。《描金鳳》是蘇州傳統的長篇彈詞當中,非常主要、也是非常著名的一部長篇,主要是講蘇州江湖術士錢篤笤和徽州人典當老板汪宣兩家的一段婚姻糾葛,那麼,這兩個人物,應該講,在蘇州基本上是家喻戶曉的,講起錢篤笤也曉得,講起汪宣也曉得。汪宣因為看中錢篤笤的女兒,準備送禮金,禮金銀子一送就是五百兩。汪宣的錢是偷得來的,還是搶得來的?既不偷,也不搶,是從他的父親手裏傳下來的。用他的父親的話講起來,創這點家當,心思花得不少。汪宣的父親名字叫汪裕大,從小父親就死了,娘改嫁。汪裕大爭氣,14歲托一個徽州同鄉把他帶到蘇州,進了一家典當裏麵學生意,做小徒……過去稱當鋪裏接生意的店員為‘朝奉先生’,與‘紹興師爺’一樣,‘徽州朝奉’是全國聞名的專有職業。名聲響了,大家見到了徽州商人,甚至徽州的士紳,就一起把他們稱為‘徽州朝奉’了。徽州人從前出門遠行,送行的人要早上請他吃飯,吃飯之後,大家送他出村。到了橋頭,遠行的人向送行的道謝作揖後,就上轎了,大家都說:‘徽州朝奉,自己保重。’當時徽商走遍全國,往往背著一個口袋,裏麵裝著徽餅,還有繩索。徽餅一路充饑,而‘出門身帶三條繩,可以萬事不求人’,身背的行囊壞了,繩斷了,或者是轎杠和扁擔斷了,都用得著繩索,必要時還可以用它來上吊。顯然,徽州人不僅吃苦耐勞,而且還抱著破釜沉舟的心理投身商場。你們說,做個商人容易嗎?”王大爺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