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中充滿了漂浮在空中的妖力,又因妖界昏暗,所以這些妖力遠看著像是月夜裏無數飛舞的螢火蟲,所以北月之地算是天地奇觀之一,但因有有慕淵守護,很少有妖能夠闖入。
如意來到北月,終於見到一個熟悉之人,慕淵,她正坐在北月之地中央飲酒,聞其酒香,應當是珍貴的醉月酒。
如意立刻跑到慕淵身旁,搖著慕淵的肩膀說:“北月!北月!公子在哪兒?”
慕淵被如意搖的煩,把如意甩到一邊說:“被妖皇關押起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被關押起來了!”如意吃驚,“為什麼會被關押!公子那麼好!妖皇他憑什麼關押我公子!”
慕淵沒顏淵那麼有耐心好脾氣,被如意吵的煩,一個噤聲決施過去,如意立刻安靜了,慕淵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說:“妖皇算出,漣漪是太子的劫難,便要求太子立刻停止為漣漪鑄妖身的計劃,可太子卻執意不肯,妖皇便要強行毀掉赤蓮,太子也強行突破妖皇給他下的靈力禁製,兩人大打出手,鬧的妖界不得安生。
“奈何太子因澆灌赤蓮而妖力虛弱,所以被妖皇製服,再次封印全部靈力,想要毀掉赤蓮時卻發現,赤蓮與太子骨血相融生生相息,若是毀掉了赤蓮,太子也將命喪黃泉,妖皇無奈,隻能把太子關押起來,不讓他有鑄妖身的可能。”
如意瞪著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看著慕淵,雙手指著自己的喉嚨,示意慕淵趕快把啞決解開,慕淵見如意手舞足蹈的,便白眼道:“你激動什麼,難不成你有法子救太子不成?”
如意點頭,慕淵便解開法術,如意立即說:“找妖後!妖後一定會幫公子的!”
慕淵喝一口酒,又白了如意一眼說:“顏淵早就去找妖後了,因為如今隻有這一個法子能夠救太子。”
“那就好,那就好。”如意稍稍鬆一口氣,但是妖界的時間和人間的時間不一樣,在妖界呆上一天,在人間就有一個月了,若太子晚一日出來,那阿漣不就完蛋了!
如意於是又拉著慕淵問:“顏淵去了多久啊?妖後還有多久才會到?”
慕淵喝了一口酒才說:“應該快了,因為太子隻要出事,妖後就一定會感應到的,可能不等顏淵找到她,她就已經趕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慕淵話音剛落,妖後便來到了兩人麵前,皺眉問:“竹兒怎麼了?妖皇呢?”
慕淵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妖後聽後緊鎖眉頭歎息數聲,再沉思片刻後說:“我感受到竹兒的大致方位了,你們隨我來。”
如意和慕淵立即緊緊跟隨,隻見妖後一路急行到了陛犴管轄的西域,這裏的妖最為密集,也最是混亂,妖的實力層次不齊,氣息也交織複雜,最難找人。
看出妖皇有意防備她,妖後怒火直燒,怒斥說:“陛犴是怎麼管的,西域竟如此混亂不堪!叫他不必回來了!生生世世做他的人吧!”
慕淵想了想,說:“妖後,我有法子找到太子,你等我。”慕淵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如意隻得焦急等待,隻希望人間的時間走的慢一些,再等等公子。
而人間此時已經到了紛飛三月,一路奔波不停的送親隊伍終於到了泌水城,漣漪公主下令在此整頓一晚,明日再啟程,也好有時間通知在劍閣城的陛犴準備婚禮。
容璧看著熟悉的泌水城,回憶一幕幕回放,還未留戀便被猝不及防的鑽心之疼給打破,容璧捂著胸口大口喘息,冷汗淋淋滴落,有人發現了容璧的異樣,立刻去找郎中並且通告漣漪。
漣漪提著裙擺小跑至容璧麵前,隻見容璧蜷縮在地,雙手緊緊拽著胸口的衣襟,白皙的臉上竟有青筋爆出,狼狽至極,漣漪一時也慌了手腳,不知該做什麼,隻能呆呆的看著痛不欲生的容璧。
有郎中急匆匆趕來,蹲在容璧身旁想要察看容璧的胸口,容璧卻睜開血紅的眼睛大吼一聲“滾”,把郎中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向後爬,容璧又緩緩把眼珠轉向漣漪,看見漣漪的那一刻,心髒劇烈收縮,疼痛如倒海一般襲來,很快又消失不見。
容璧勾著唇,唇無血色,用經年不變的笑容對漣漪說:“阿漣,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