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不知為何選擇掩飾說:“這是我給安樂侯的謝禮,多謝他替太子醫治。”
梁子芥半信半疑,環視那十幾個箱子一圈然後微微眯眼看著漣漪說:“公主好大的手筆,這些箱子都價值不菲,那裏麵的寶物隻怕是無價之寶了吧。”
漣漪隻能打哈哈說:“這是哥哥囑托我送的,畢竟,錢財乃身外之物,還是太子的身體更加重要些,太子的病今後也極有可能拜托安樂侯。”
梁子芥這才信了些,然後走到一個箱子邊,笑著問:“不知公主是否介意我打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寶物嗎?”
漣漪不敢亂回答,若答應了,梁子芥就有可能看出這是他們梁府的東西,那她剛剛撒的謊言便不攻自破,梁子芥定會更加介意,漣漪便選擇拒絕說:“不信,哥哥說定要親自交給安樂侯府才能打開。”
梁子芥不滿的皺眉,卻也沒有強迫,剛要離開時,梁子塵便搖著輪椅來到前院說:“我現在在這裏,那就打開吧。”
漣漪不知梁子塵是什麼意思,但也隻能無奈說:“打開吧。”
梁子芥便轉身親自打開那些箱子,有一個箱子裝了滿滿的金銀財寶,有一個箱子裏裝滿了珍珠翡翠等寶玉,還有一個箱子裝滿了布匹細軟,每個箱子都價值不菲,漣漪越看越心驚,梁府竟然富可敵國!
梁子芥卻非常淡定,直到打開最後一個箱子,那個箱子相較其他的就顯得比較空曠了,裏麵隻有一套鳳冠霞帔,還十分老氣,似乎有十幾年的年紀了,一看便知是傳家之寶。
漣漪心倒不好,她哥哥怎麼可能會送鳳冠霞帔給梁子塵,她的謊言不攻自破,漣漪便破罐子破摔,也不解釋,等著梁子芥說話。
梁子芥氣的全身都在顫抖,她拿起鳳冠,對著梁子塵問:“哥哥,這不是青俍皇後的鳳冠嗎?怎麼會到漣漪公主手裏?”
梁子塵顯得十分淡定,轉頭問漣漪:“你送回來做什麼?這是你的聘禮。”
梁子芥立刻轉身用仇視的眼光看著漣漪,這個角度,梁子塵並不能看到她的眼光。
漣漪立刻解釋說:“安樂侯,您別說笑了,我已經和容丞相訂婚了,就等他醒來行婚禮了。”
“哪有那麼簡單,我說你嫁不了他就是嫁不了,我還騙你不成?”梁子塵信心十足,對於自己看到的深信不疑。
不等漣漪拒絕,梁子芥就大聲阻止說:“哥哥,不行!”
漣漪和梁子塵同時一愣,梁子芥也發現了周圍人古怪的目光,大腦立即轉動,解釋說:“哥哥,你怎麼能夠拆散一對有情人呢?容丞相和漣漪公主兩情相悅,你就成全他們吧。”
漣漪也點頭說:“求安樂侯成全。”
梁子塵深深鎖眉,有些生氣說:“成全你們誰成全我?”
“安樂侯若成全我們就是成全了你自己。”漣漪說完就後悔了,以梁子塵的性子,他一定會非常生氣,漣漪便再次解釋說,“安樂侯,你也不希望有人一天到晚哭喪著臉在安樂侯府遊蕩吧?”
“無所謂,總比一個人好。”梁子塵哂笑說,“你命很長,足以陪我走過這一生。”
梁子芥立即蹲到梁子塵身前,哀求說:“哥哥,你真的不能娶她,不然獫狁和陳國爆發戰爭了,首當其衝的是你!”
梁子塵卻輕飄飄的說:“那又如何,就算那陛犴來了,也奈我不何!”
漣漪見梁子塵如此執拗, 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漣漪便使出殺手鐧說:“梁子塵,我已經是容璧的女人了,你還娶我嗎?”
梁子塵果然皺了皺眉頭,輕微潔癖的他確實難以接受被人碰過的女子,但他不信漣漪會和容璧越禮,於是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漣漪臉頰微紅,被問及這種隱私話題,梁子塵也不知道避諱,漣漪隻能走到梁子塵身邊小聲說:“在那個孤島上,青俍皇後和梁武帝喜結良緣的小島上。”
“膽子倒是挺大的,漣漪,我沒想過你竟然這般放得開。”梁子塵的話略帶諷刺,“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人。”
蹲在一旁的梁子芥一臉困惑的看著梁子塵,漣漪立即圓場說:“說笑了,我隻是信任容璧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不信任他,梁子塵便冷冷說:“你不信我便罷了,但你終究比會後悔,容璧比不得我,身上盡是擔子,他做不到全心全意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