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漣漪不解的看著他,梁子塵便解釋說:“我可以活的足夠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夠左右我,可容璧不行,他受到太多限製,肩負太多,是做不到專心為你一人的。”
漣漪輕輕搖頭說:“我不需要他專心為我一人,所以安樂侯您不必再說了。”
梁子塵轉頭閉眼,不願再看漣漪,哼道:“不信我說的便罷了,你走吧,以後也別來找我了!”
漣漪知道梁子塵生氣了,卻不知怎麼勸解,也怕越解釋越混亂,索性不解釋了,轉身對梁子芥說:“子芥,希望你多勸勸你哥哥,我這便走了。”
梁子芥點頭,與漣漪並肩走,邊走邊說:“公主,你放心,我定會勸哥哥成全你和容丞相的,但我希望你的立場能夠堅定決絕些,不管怎樣,都別想嫁給我哥哥。”
漣漪暗暗吃驚,但麵上不顯,笑著說:“那就多謝子芥了,我絕對不會嫁到梁府的,你安心好了。”
梁子芥對漣漪點頭,送漣漪到梁府門口以後便拜別說:“我要去南風閣,與公主府南轅北轍,那我便不送了,望公主一路順風。”
漣漪目視梁子芥上馬車,然後帶著含英回公主府,見四周都是自己人,含英便在漣漪耳邊小聲說:“公主,你有沒有覺得那梁子芥怪怪的啊?”
“怪怪的?你是說她對梁子塵的在意是嗎?”漣漪也低聲說,心中閃過無限猜測,但漣漪立刻摒除,不讓自己繼續想象下去。
“什麼?”含英奇怪問,“公主你說的是什麼啊?”
難不成是自己多想?漣漪立即解釋說:“沒什麼,是我多想了吧。”
”公主,梁子芥她快十九了吧,卻還是沒有嫁人,也沒有急躁的意思,甚至是不希望她的哥哥安樂侯娶親,若安樂侯不娶妻,她作為妹妹確實不能先嫁人。”
漣漪若有所思的點頭,應該是這個原因梁子芥才不肯梁子塵娶妻吧,絕不是自己想的那般齷齪。
含英繼續說:“那安樂侯也不知吃錯什麼藥了,竟然說容公子沒有他專心,真是可笑!還有誰會比容公子更專情於公主您的。”
漣漪隻是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腦中卻浮現修竹的身影,看樣子,在她眼裏,修竹還是比容璧更加深愛自己。
因為一切都平靜下來,漣漪和含英便走的很慢,一路上斷斷續續的交流著,說著近日的事情和未來的打算。
“公主,你嫁給容公子之後,會帶我過去服侍嗎?”
“那就看你原子不願意了,若你嫁人了,生了孩子,沒有時間服侍我了,那你就留在家中好好相夫教子吧。”
“我不想嫁人,就想一輩子服侍公主。”
“傻瓜,你還說梁子芥怪怪的,不想嫁人,可你也不一樣不想嫁人嗎。”
含英被漣漪說的不好意思,但還是爭辯說:“我和她不一樣,我是要一輩子服侍公主的,她又無需照顧安樂侯。”
“傻瓜,等你遇見喜歡的人,就沒有心思服侍我了,滿心都會是他。”漣漪笑著拉了拉含英的手,牽著她慢慢的走,沒有身份的束縛。
含英歎息了一口氣,搖頭說:“我不會那樣的,就算遇見了喜歡的人,公主在我心裏也是最重要的人,我不會為了他,傷害你。”
漣漪點頭,心中無限感動,含英這樣說,應該是因為咀華,咀華為了和哥哥在一起,不惜背叛她,想到此,漣漪又覺得心寒,咀華應該很早以前就是墨太後的人了吧。
含英見漣漪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於是安慰說:“公主,您放寬心,咀華她隻是用情太深,並非有意傷害您。”
“沒事,我懂她。”漣漪心想,若她是咀華,說不定也會那樣做,甚至,做的比咀華還要狠毒,漣漪不由自嘲說,“咀華她,竟和我有幾分相像。”
“咀華她,確實有提到公主您……”含英不敢再說下去,咀華那樣詆毀公主,公主知道了必會傷心,還是別和公主說吧。
漣漪好奇,不知道自己在咀華眼中,究竟是什麼樣的,於是問:“她說了我什麼呢?”
“沒什麼,咀華她說她後悔了。”含英選擇隱瞞,“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墨家倒了之後,咀華就不見了,至今都沒有她的消息。”
漣漪驚訝,咀華能到哪裏去呢,她墨太後的人,可墨太後那時候瘋了,定沒有心思管她,或許,咀華是趁機逃離皇宮了吧。
可是,她那麼喜歡哥哥,怎麼可能離開呢?漣漪不懂,隻能把這個問題暫且擱置一邊,對含英說:“陪我進宮吧,我想看看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