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清俊公子(2 / 3)

漣漪還在思考等下怎麼對容璧解釋,聽到修竹叫她立刻答道:“怎麼了?”

“漪兒?這個稱呼倒也是別致。”容璧挑眉,剛想說什麼卻見路上行人都故意駐足看他們,被圍觀的滋味不太好受,於是說,“跟我來。”

漣漪麵上也有些紅,修竹這樣叫她,必定關係不淺,等下要怎麼解釋修竹的身份又是一個頭疼的事情。

容璧走在最前麵,漣漪跟在他身後,而修竹跟著漣漪,一路上引的多少人目光流連,都在猜測他們的身份和關係。

容璧沒有帶他們進最好的客棧,而是來到最近的客棧,漣漪好奇的問:“不找含英他們嗎?”

“想要被你父皇發現你半路跑了?”容璧挑眉,然後走到掌櫃麵前,丟下一大袋子銀子說:“全部包下來,閑雜人的,盡快解決。”

掌櫃看著容璧身後拿著糖葫蘆的兩人,再看看容璧,兩男一女,心中猜測他們的關係,腦中早浮起好幾個段子,但好在開客棧見過的世麵多,麵上不顯便連連答應,把他們引到樓上。

到了房間門前,掌櫃便識趣的走了,留下三人關係尷尬。

漣漪剛想說什麼打破這樣尷尬的氛圍,容璧便對修竹說:“公子,我和阿漣說些事情,有些不便,望公子諒解。”

容璧說完,修竹也沒有看容璧一眼,根本沒有搭理的意思,漣漪有些著急,修竹冷傲的性子怎麼又犯了,前段時間不是很好相處嗎。

漣漪立刻對修竹解釋道:“修竹,我和表哥說些事情,你不用擔心。”說完,把糖葫蘆遞給修竹。

修竹接過糖葫蘆便走到離房門幾步遠的地方了,這裏聽不到裏麵的小聲對話,若是有意外又不會來遲。

漣漪對修竹笑了笑,然後進了房中,容璧也對修竹笑了笑才進房間,即使修竹根本沒有正眼看他。

房中,漣漪正在構思如何對容璧解釋她出去幹什麼的時候,容璧突然冷下臉來,冷冷道:“看到赤嚳了?”

漣漪知道是躲不過了,咬咬牙,輕輕的點頭,然後低著頭不看容璧,喃喃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為了他做這樣瘋狂的事情了,再也不會陷你們於不顧中,再也不會去癡心妄想什麼了……”

猛地,漣漪被容璧摟進懷中,容璧的下巴抵著漣漪的頭頂,他的手臂隻是輕輕環著漣漪,一點也不強勢和壓迫,漣漪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思緒好像停止了轉動,不知道容璧要做什麼。

容璧見漣漪身體僵硬,便輕輕拍著漣漪的背脊,說:“若是難過,就哭吧。”

漣漪眼眶瞬間便紅了,鼻子酸澀,卻沒有一滴淚水湧出,她說:“我不哭,不哭,表哥,我已經沒事了,我已經不喜歡赤嚳了。”

容璧有一下沒一下的為漣漪輕輕拍打著背部,說道:“嗯,慢慢來,總有一天,你會忘記他的,不急。”

漣漪把臉埋在容璧前襟,她不想要容璧看到她雙眼通紅的樣子,漣漪慢慢平複著心緒,盡量讓自己不去想赤嚳。

容璧輕輕抱著漣漪,為漣漪解釋他為什麼會在這裏,說:“剛出宮,你便拚命的趕路,我就在懷疑你是要去找赤嚳,後來,我受傷了你還是要走,我便答應了,並且讓暗衛保護你,再後來,聽暗衛說門外的公子武藝高強,我便要他們回來了,你也不希望有人監視你在做什麼吧。”

漣漪靜靜聽著,聽到容璧說他受傷了她還要走的時候,心中難以扼製的升起了愧疚感,確實,她為了赤嚳,總是忽略別人的想法,而容璧卻顧著她的感受,知道她不希望別人監視她在幹什麼。

容璧繼續說:“你走的那一晚,我就站在後麵,含英打扮的確實像你,但我還是能夠一眼看出她不是你,為了不讓皇上發現你走了,我便讓含英扮作是你繼續上路,現在她也在泌水城,等下我帶她過來,你們再換回來,這樣皇上的人便發現不了了。”

漣漪點頭,額頭蹭著容璧的前襟,容璧的身上不似別的貴公子,沒有一點熏香味,但卻有一絲難以琢磨的香氣,就像修竹一樣,有雨後淡淡的竹香,淡且幽,容璧也一樣,剛想分辨是什麼氣味,卻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