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歎過後,白羽項有瞟了一眼剩下的五個杯子。上麵都是一群人等待的模樣,其中一兩個杯子的人明顯減少。想來這就是他們入禁宮後,外麵的各派弟子等待的模樣。
白羽項將手中的杯子放回茶盤,“我道你在說書是為何那般頻繁的吃茶,沒吃完一杯還要將茶杯拿在手上把玩一陣。原來玄機在此啊。”
他在風月對麵坐下,替自己倒滿了一杯茶在眾人入禁宮的杯子裏,然後送到嘴邊,一飲而盡。眉頭微皺,像是想把那段往事像忘憂茶一樣倒入腹中。
江湖上都道暐映羽裳不愛多言十年前那在禁宮發生的事,以至於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眾人入禁宮的那七日究竟經曆了什麼。想著白羽項不愛多言,必然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也無人多問。
現在看羽項的樣子,這經曆恐怕不僅是不愉快,應該是不堪回首吧。
風月在心裏這樣想著,拿起白羽項放下的茶壺,倒滿了一個一眾弟子在禁宮外等待的杯子。
心裏好奇禁宮內發生的事情,也沒心思品茶,也像白羽項一樣一飲而盡。
看到他們兩個的樣子,夜逝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風月,你還言羽項拿茶作酒‘開壇暢飲’,你這一口悶的氣勢也頗有幾分不醉不歸的意思。羽項,你不是素來喜茶,言‘飲茶不品如用武劈柴’嗎,怎麼當起樵夫來了。”
二人聽到夜逝的話,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接著“求醉”的“求醉”,“砍柴”的“砍柴”。
見夜逝回來了,剛才拉著曦月到一旁聊得投緣的蕭祈走到夜逝身邊“公子,我去給曦月安排個住所。”說完就想離開去安排,卻被夜逝叫住了,“不必,明早會降大雨,封了山口便出不去了,今晚連夜趕路。”在場的四人均沒有質疑夜逝的話和決定,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公子夜逝。
“趕路?是去找尊主嗎?”一直和蕭祈待在一邊的曦月終於開口說話了。
夜逝也才想起,公子風月還帶了個小姑娘同行。
他墨黑的眼睛沒有注意曦月的相貌體型,而是停在了曦月腰間的無悔上。怪不得……
風月見夜逝一直盯著曦月看,忙解釋道,“她是北…”平字還未出口,話就被不似人間的清冷聲音搶了去,“今夜出發,你不用等到聚會隻是便能見到引浼姮。”帶著無悔的話……
一邊的白羽項十分愉快的看著風月露出跟剛才自己一樣的那種懊惱神情,“這天地間哪裏還有公子夜逝不知的事。風月,你多慮了。”
然後調轉目光看著夜逝,“夜逝,我說得對吧?”
夜逝依然保持著他唯一的表情,淡笑。低頭對坐著的白羽項說,“羽項,你去珠簾後幫我取一個拇指大的琉璃瓶。”
“公子,我可以幫你去。”還沒等白羽項有動作,一邊的蕭祈先開口了。
白羽項見狀就沒準備起身了,又替自己倒了杯茶,沒想到夜逝又一次開口了,“不必你去,羽項吃了我這麼多茶,讓他替我做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