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臉蛋紅撲撲地,小聲地說:“爹娘就在隔壁,我看著上房的隔音也不怎麼好,咱們還是莫折騰了……”
“嗯。”六郎一挑左邊的眉毛,回答的十分平靜,“我給你捏捏身子,放鬆一下,咱們這就睡了。”
他寬厚有力的大掌縛住禾麥的脖頸,那柔嫩而皙白的脖頸在他的手下如同韌性的麵團似的,禾麥得到了放鬆,閉著眼睛爽氣地哼哼著。
六郎見狀微微一笑,眼睛慢條斯理地掠過禾麥生產過的胸前,倒是不急著做一隻餓狼,而是將大手握向她的小腿。
行了整整一日的路,酸痛的小腿在六郎大掌的“服侍”下,變得放鬆了許多。
禾麥放鬆的快睡著了,接連打了兩三個嗬欠。
當六郎的手伸向她的腰腹的時候,禾麥敏感地睜圓了眼睛,幾乎是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六郎見她反應這樣大,忍不住笑了。
“不小心碰到的,”他一本正經地說,“你若困了,先睡吧。”
禾麥不動不語,微微仰著頭,癡癡地看著六郎。
“你的胡子刮了,臉上幹淨多了。”她伸出手指,在他麵頰上點了點。
六郎靜靜看她動作,“從前我長滿了胡須的時候,胡須還是你替我刮得。說起來,咱們都塊是老夫老妻了,我刮了胡子,對你還這麼新奇麼?”
“不,隻是這一陣子風餐露宿,我都沒時間好好看你。”禾麥仰著脖子,“這陣子我算是知道,娘為什麼在我剛‘認識’你的那一陣子,極力慫恿我盡快同你相熟了。原來真心相愛的兩個人,就算我忘記了你,也能在短短的時間裏重新愛上你,毫無理由、全身全心的……”
“就像現在這樣,我抱著你……”禾麥伸開雙臂,擁住六郎。
“我的感覺很熟悉,雖然還有一點害羞,但我肯定,這樣的動作,咱們從前一定做過好多次了,對不對?”她靠在六郎的胸膛上,喃喃地問。
六郎的心砰砰跳的厲害。
他將大手落在禾麥的頭頂,一下一下,很熟悉地坐著撫摸發絲的動作。
還記得幾年前的時候,這樣的動作他做起來十分的笨拙,但是如今,他做的已經十分熟練了。
“我們當然是相愛的。不然慕禾是如何出來的?”他的手慢慢下滑,落到禾麥的下頜上。
六郎捏著禾麥的下頜,動作聲音皆是深情溫柔,“不止慕禾一個,咱們以後還會有許多的孩子……慕禾之後……就叫慕麥,慕安,慕郎……”
他的掌心貼著禾麥的臉頰,聲音有一種蠱惑的味道,如同在宣誓著什麼似的,帶著一種鄭重的莊嚴,“但我保證,不管咱們的孩子有多少,唯一一個站在我心尖上的人,隻能是你,不會是別人。”
搖曳的燈燭下,互訴衷情的唇終於相交。
闊別將近一年再次親吻,六郎的唇帶著顫抖,也帶著虔誠。
後麵發生的一切順其自然,一幕幕幾乎是這一年當中六郎每一天所肖想的。
能重新擁有他的小娘子,他的動作那般輕柔溫和,生怕一個衝撞會弄疼小娘子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