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訝然:“這麼巧,與我有關係?”

她隨即搖搖頭,“並不記得,連這名字都沒有什麼印象。”

張闊沉吟道:“見這榜上的告示,他應當是出了什麼意外,現在正在此鎮的縣衙處,按理說,咱們應當去找他的,可是……”

他心中莫名的有一種預感,感覺此事並不是這麼簡單。

“那便去找啊,既然認識,咱們同他一塊去找我相公不就成了!”禾麥喜道。

張闊看了看她,說:“你可還記得方才飯館小二所說的話?此地的縣衙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這兒的縣令是大大的黑心,這等貪得無厭、不造福於民的官府,怎會理會一個從外地而來的大周子民?還張貼了告示在此……實在奇怪。”

禾麥卻覺得那小二說的與眼前的告示是兩碼事。

“他們貪得無厭他們的,可見到外朝來的人昏倒在大街上,總不能袖手旁觀罷?這告示都被張貼出來,這麼多人都看著,你怕什麼?那官府又不知曉咱們會認識徐薑不是!”

張闊啞口,禾麥說的不無幾分道理,可他心裏卻還是覺得,貿然去紅樹鎮的縣令接徐薑,是個相當冒險的舉措。

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麼?

問了路人,行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兩人來到了天元街上,看到了不遠處的縣衙。

此時天色早已晚了,禾麥瞧縣衙門前連值守的衙役都沒半個,便琢磨著要不要先回客棧,明兒一早再來。

張闊看了看四周,道:“門前應當是有衙役看守的,我去探問一番,你在這兒等著。”

禾麥依言在樹下等待,見張闊上了縣衙門前,敲了門,過了好久,大門才吱呀一聲開了。

裏麵探頭露出個不耐煩的腦袋來,喝問張闊有什麼事。

張闊裝作一臉急色地道:“這位官爺,我們從米家鎮過來的夫妻,一家三口到此地遊玩,適才吃個晚飯的功夫,三歲的孩兒卻不見了,勞煩官爺,能不能派人幫我們去找一找?”

衙役聽了,一點不見憐憫的神色,反而啐了張闊一口,“挺大個老爺們連孩子都看不住,還恬著臉上衙門找人幫忙,你當衙門是你開的?!滾滾滾,誰閑來無事幫你這差事!”

他說著就要把門關上,張闊忙伸手去擋,“官爺可憐則個!我們外鄉人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能求助的可不隻有縣令大人了麼!縣令大人!縣令大人幫我!!!”

“嘿,你喊什麼喊?閉嘴!!”那衙役惱火地推搡了張闊一把,人也跟著出來。

“張闊!”禾麥見狀連忙跑過來,質問那衙役,“你怎麼打人呐?!”

那衙役嗤笑一聲,“你有這功夫在衙門浪費時間,莫不如花銀子找幾個幫手去找孩子!衙門沒義務幫你找孩子,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你……”張闊一臉憤怒,狀似氣的渾身發顫一般,“為官者吃皇糧,卻不為民做福,你們、你們……”

衙役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滾滾滾,趕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