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小二驚的目瞪口呆,隻見到六郎一拳砸向飯桌,黃花梨木結實的桌麵被砸出了一個大坑,那桌子四角卻紋絲未損。
六郎的臉鐵青難看,寒聲又問:“那後來他們去了哪裏,你們可知?”
那小二被嚇壞了,搖著頭不肯吱聲了。
掌櫃的心疼桌子,又怕眼前的六郎再動怒,忙說:“不知、不知,那小子將我們和官差都踢倒了,帶著這位姑娘就跑出去,官爺們尋了許久也沒他們的去向,想來怕是出城躲避了。”
出城躲避……
六郎的心口被狠狠揪了一把,這些天,他的禾麥怕是被折騰慘了!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六郎問。
“三天前!”小二插嘴道,“我記得清楚,是三天前!”
六郎不待有它,道了聲謝,卷好畫像,便招呼了徐薑等幾個兄弟出城去。
“六郎,大晚上的,咱們這是去哪兒啊?”徐薑都脫了衣裳鑽進被窩,結果又被拎了起來。
此時在馬上疾馳,他看不清六郎的臉色,卻能感受到他的急切與壓抑。
“找禾麥!”六郎說。
“方才我問過客棧的小二,禾麥三天前來過這裏!她身旁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按理說,若隻有一人的話,禾麥理應足夠和他周旋的,想必她是有別的情況,施展不出功夫來!”
徐薑聽了,驚道:“可三天前,現在還去哪裏找得到?咱們應當從這兒出發,一路向北去北疆才是!”
“不,那人既然敢帶禾麥在客棧出現,就證明他們並沒有急著趕路,此時向北追尋,莫不如現在這附近打探一番!”
徐薑覺得有理,便催動了馬兒快速地跟上了六郎。
一行五人五馬駛出了米家鎮,到了米家鎮郊外林裏時,天轟隆隆的一道雷聲伴隨著數道白光。
天公不作美,竟下起傾盆大雨來。
雨天穿梭在遍是樹木的林間,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兒。
徐薑好說歹說拉著六郎躲進了一間破廟中去。
破廟中還有另外三十多人,應當是從東林出來的商隊,徐薑與他們攀談了幾句才知道,他們剛出發不就,正是從這米家鎮裏出來的。
“老哥,可有見過畫上的這位姑娘?”徐薑展開懷裏的油紙畫,問。
領頭的老漢眯眼看了看,用頗為確認的口吻嬉笑道:“這姑娘可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我們若是見了,哪兒會忘呢!”
他身後的一幫男人起哄的笑了。
徐薑唯恐一會兒六郎翻臉,忙賠著笑臉地說:“這上麵是我妹子,她前幾日被人帶到了東林,我們打聽到她三天前還在東林,特此想來打聽打聽。”
“呀,從大周被拐過來的?可惜可惜……”領頭惋惜地搖搖頭,“三天前,那怕是早走了!”
徐薑點頭附和,“是,但還抱著一絲希望,便想在這兒再追查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