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芙著一身北天龍的衣裳,從黑影中“押著”禾麥走了出來。
同樣匿在黑影中的兩個黑衣人聽聞聲音,慢慢轉過了身來。
左邊個頭稍高的黑衣人見到了禾麥,眼神一頓,隨即向右轉開頭,竟是避開了禾麥的目光。
盡管兩個黑衣人都帶著麵紗,可禾麥還是憑著那人的眼神身影,瞧出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熟悉是熟悉,可還是辨認不出來。
會是誰呢?
禾麥按捺住心裏的驚異,故作不知情的樣子,緊緊盯住了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的身形眼神便是全然陌生的了,打量了禾麥一眼,他目光望向許灼芙,不說話,卻伸臂一揮手,意思便是要趕許灼芙走的意思。
若他讓許灼芙走,許灼芙半點也推拒不得——一開口,便會露餡了。
禾麥作出被逼急的樣子,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個北天龍瘋瘋癲癲,腦子有病才要抓我!我的相公可是南漠戰場上的大將軍,若抓了我,我相公定會扒了你們的皮,再把你們下了油鍋!”
一番潑皮的話吼得兩個黑衣人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禾麥,眼裏現出些許震驚的神色。
陰暗的山中沉寂了片刻之後,一個巴掌即將從“北天龍”的手裏揚下來。
“住手!”禾麥並不熟悉的那個黑衣人厲喝一聲,攔住巴掌。
“我說錯了麼?!”禾麥高昂著頭,做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來。
“鍾小姐並未說錯,錯的是他。”黑衣人嘿嘿笑了幾聲,沙啞的聲音並著些許陰鬱的氣息,慢慢踱步到了禾麥麵前。
“鍾小姐?”禾麥心裏一凜,隨即不動聲色地道,“你們認錯人了,我是小青村林家的林禾麥,並不是什麼鍾小姐。”
“鍾小姐自己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是情有可原。”黑衣人聲音十分柔和地說,上下打量了一番禾麥手裏的繩索,他笑了笑,“依鍾小姐的身手,區區繩索怕是根本縛不住您罷?”
禾麥心裏這下驚奇了起來,這黑衣人與她素未謀麵,又怎會知道她身懷武功的事實?
而那黑衣人瞧出禾麥麵上的驚奇,似乎早已了然她心中所想,沙沙笑道:“鍾姑娘身為將門之後,又怎能沒兩下拳腳功夫?不過,在咱們到北疆之前,鍾姑娘,怕是要多吃幾分苦了。”
另一黑衣人手中拿出一個帕子,便要往禾麥的口鼻蒙上去。
禾麥早等著這兩人動手,袖口中霎時間出現一把匕首,割開精心“捆縛”的繩索。
不過須臾之間,禾麥已經騰出一隻手飛快地揭那人的麵紗。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那笑聲沙沙的黑衣人霍地出手,截斷禾麥的進攻。
許灼芙也不再隱瞞,果斷出手,阻止黑衣人去阻攔禾麥的攻勢。
一時之間,四人中三人相爭出手,禾麥的目的很簡單,便是知道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北天龍的背後搗鬼,而在此之前許灼芙所說的關於她身份的事情,證據原因又在何處。
麵紗被揭開,禾麥看到了麵紗下麵的臉容,登時驚的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