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卻問:“在何處抓到的?怎麼會隻落單一人?張闊去了哪裏?”
羈押凶犯的衙役回答道:“在小青村村外的林裏抓到的,具體怎麼抓到的我們也不清楚。張大……張闊抓到了人就捆了起來,送到縣衙門口,好像……好像還要去抓人犯。”
“在小青村外!?”六郎神色陡然緊張起來,“張闊可是去了那裏?”
“應當是的。”
眾人隻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再回神,眼前已經不見了六郎的身影。
許從勸反應過來後,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也衝出了公堂外,衝身後叫道:“黃大人,煩請先派兵去支援六郎!他去了小青村!”
……
……
禾麥隨著許灼芙在村裏七拐八拐之後,沒多少功夫就上了小青山。
在小青山的山腰上,禾麥四處往往熟悉的景象,心裏有一隻在七上八下的敲著。
“你帶我來這兒?這裏到底有什麼?”禾麥冷冷問許灼芙。
許灼芙看了看附近的情況之後,不答反問:“這附近的環境,你很清楚?”
“自然。”禾麥睨著她,“我同六郎有兩年的時光,每天清晨都在這山上打獵。”
她這樣說,無非是想刺激許灼芙。
可許灼芙卻不為所動,淡淡掃了她一眼之後,手附上了自己的領口。
“喂,你……”禾麥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許灼芙將身上的衣裳扔到了地上。
毫不避人的脫衣之後,許灼芙從包袱裏翻出了另一身衣裳,又帶上了麵紗。
禾麥瞧那身衣裳有幾分眼熟,看了幾眼後,吃驚地辨認出來:“這好像是北天龍的衣裳!你……”
“對,就是他的。”許灼芙並不否認,“不然我如何幫你引出那些人來?”
無奈衝上禾麥的頭頂,“天鬆山滿山寨都被屠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大街小巷,你……”
“北天龍被殺的消息可並沒有傳出去!”許灼芙冷冷地說。
禾麥一時語塞,凝噎了半晌,問她:“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許灼芙如同看傻子似的看著她:“我若清楚,又何苦帶你來以身犯險?”
“你連什麼人都不知道,若這幫人武功高強,又該如何是好?咱們兩個打不過……”
許灼芙打斷她的話,“若不冒險,如何引他們現身?”
禾麥正欲開口繼續說什麼,卻被許灼芙眼神一厲,抓著手腕躲進了一旁的大石後麵。
兩個黑衣人從遠處悄然走來,並沒有主意到身後三兩丈的地方藏匿著兩人。
大石後的兩人屏氣凝息,預備聽那兩個黑衣人說些悄悄話。
可誰知這兩個黑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的意思,許灼芙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同禾麥要上去了。
禾麥心知一會兒若遇到什麼危險,怕是她們兩個女子招架不來的。更何況,此時許灼芙與她關係半明半昧,保不齊這女人心裏還變著法的咒罵著自己的去死,凡事還是留些後手的好。
如此想著,她將手腕上的一隻銀鐲摘了下來,悄悄扔到了大石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