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礦山裏的人,沒有感染疫情的?”六郎問。
胡廣生搖搖頭,“沒、沒!”
六郎拉著胡廣生問了好一會兒,直到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才放下手臂罷休,又摸出了兩塊銀子給胡廣生,叫他買些好酒好菜,自己保重。
回頭到了家,六郎另裝了個羊圈,給三頭羊放進去,牛板車也送到了雜間裏,小兩口預備這個大年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好生過安穩的小日子。
“那疫情,表叔知道些什麼麼?”禾麥問。
六郎搖頭:“表叔知道的不多。但他提起了一個礦山……很奇怪,不知道疫情與這個礦山會不會有關係。”
他隨即安慰道:“放心罷,疫情已經被控製住了,現在鬧得隻是災荒,縣令定會好好安置這些難民,或是給他們送回家鄉,或是留他們在此地生活,疫情斷然不會傳到這邊了。”
何況徐薑在此地坐鎮,他更不擔心什麼。
禾麥笑道:“我知道!咱們家這麼多糧食,我怕什麼?既然清閑下來,莫不如咱們上山一趟,若能獵些野味,也能給奶奶和嫂子改善下夥食,還能儲存過冬。”
六郎對禾麥的話無一不從,沒過幾日,便帶禾麥上了趟小青山,收獲不錯,獵了一頭野豬,一頭麅子,還有幾隻野雞野兔。
“去年這時候咱們就是在這兒碰到的鍾美人,”禾麥指著木棚微笑著說,“也不知今年的鍾美人要怎麼和燕將軍過大年?”
“北疆戰火紛飛,不過傳到朝裏的都是捷報,想來這個年,北疆人會很難過,燕行將軍和燕夫人卻一定很開懷盡興。”
“但願吧!”禾麥歎了一聲,“先將這野豬掛在這兒,咱們下山去尋人手幫忙?”
六郎應了一聲,肩上扛著麅子,與禾麥一道下了山。
一家人心驚膽戰的看孩子喝了羊奶,一個下晝都沒什麼反應。
到了晚上那頓,小虎看到羊奶就舞著小手開始樂,乖乖地喝了羊奶,就老實的睡覺。
秦氏放了心,對春花說:“這羊奶比旁人的奶好,要是喂小虎喝別家娘的奶,說不準就得上吐下瀉的起反應,咱家小虎好養,和羊奶就行。”
“這三頭羊就養著吧,隻是費點功夫割草而已,小虎小虎,你要是餓了你就說,姑姑給你接羊奶哦。”禾麥輕輕搖著小虎哄著。
家裏突然多了小虎,秦氏和春花疼不過來,還有禾麥跟六郎這個姑姑姑父疼。
小虎剛生下來那幾天,生了黃疸,是禾麥跟六郎跑前跑後的找了徐薑過來,又連夜去鎮上的藥鋪找藥、買藥。
而秦氏年紀大了,在春花生產之前照顧春花就有些力不從心,更莫說春花的月子了,禾麥一人忙前忙後,攤子上的生意耽擱了好幾天,專在家伺候嫂子的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