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一進院門六郎卻發現,小黑又不在院裏。
“它現在總往外跑?”禾麥察覺出些小黑的不對勁兒,納悶地說,“這都大半年了罷?它現在哪兒像一條看家護院的狗啊,倒像是個吃飽喝足就出去尋歡作樂的大爺。”
半年前小黑就開始往外跑,禾麥倒是發現了,不過它每天都準時回來,便沒在意什麼。不過,那天她隔著窗子看到小黑叼著一塊骨頭往院外跑,她叫都叫不住。
這小黑,一定有秘密!
“要不,去找找?”六郎試探的提議。
“走,去找找吧!”禾麥答應了。
兩人拉著手,連屋子都沒進就又要轉身出門,這時,卻看對麵山坡上下來了一串的黑影。
“那、那什麼啊……”禾麥張大嘴巴,呆了。
對麵山坡上,全身黑毛的小黑精神抖擻地領在前頭,一步一步十分優雅地邁著爪子,身後,跟著一隻與它體型差不多但是稍小的黑狗。
而……它們的身後,跟著一連串剛到它們肚皮高的小狗,一個個通體漆黑,但在額頭和耳朵的位置卻有一些黃色的雜毛。
這這這這這……
“小黑的媳婦和孩子?”禾麥呆呆道。
六郎也呆住了,萬萬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小黑下了山坡,見到自己的主人竟然就在家門前守著自己,歡快的叫了一聲,領著自己的妻兒快步奔向家門。
它親昵的撲過來,繞著禾麥六郎轉圈,而它身後跟著的媳婦孩子,則一點不生疏,尤其是那三隻小黑狗,撒歡地往上跳著去舔舐禾麥跟六郎的指頭。
小黑見兩個主人不動地方,用嘴拱開了門,帶著媳婦孩子衝進了院子裏自己的狗舍,輕車熟路的叼出吃的,招呼它們吃飯。
飯碗都快被三隻小黑狗吃進肚裏了,它們還意猶未盡的舔著舌頭。
禾麥看了看六郎,六郎也看了看禾麥。
半晌,倆人說出同一句話來:“再泡點苞米麵吧?”
兩雙眼睛對視著,無奈又好笑。
……
……
身邊的親朋好友連帶著家裏養的小黑都有孩子了,禾麥本來就急著想要個孩子,現在更是受了刺激。
這天夜裏,倆人剛恩愛完,六郎摟著禾麥就要倒頭睡覺,誰知禾麥鑽進了灶房,半晌鼓弄出來一碗湯藥,讓六郎喝了。
“喝了這個就能生孩子!”禾麥神神秘秘地說。
“這是啥啊?”六郎皺著眉頭,很不情願。
“我在村裏要的偏方啊,”禾麥說,看了六郎一眼,又怕他多想,“你放心,是我讓我嫂子去要的,她說是給她一個遠房親戚要的,不要想到咱倆身上,快喝,這偏房分兩種,我還得喝呢。”
六郎苦著臉,聞著那黑乎乎的汁水頭都大了,他放下藥碗,低聲低氣地說:“禾麥,你說生孩子有什麼好的?生孩子又疼又遭罪,我可舍不得看你死去活來的。”
“可女人都生孩子啊,又不是就我一個。別人能忍過來,我憑啥不行?你快喝!”禾麥不忘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