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入眼地卻是六郎光裸精壯的胸膛。
禾麥嚇了一跳,顧不得渾身的酸痛,直從床上蹦起來。
六郎被驚醒,看到禾麥猶如見了鬼似的看著自己,他的目光卻暗了又暗。
麵前的小人兒的身上不著寸縷,胸口頸上皆是昨夜歡愛留下的青紫。昨夜夜深看不到什麼,而此時一看,猶如一把燃著火的茅草,重新點燃了六郎身上的某一處。
見六郎眼神古怪不已,禾麥遲鈍地低頭,這才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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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得忙用被子抱住自己,卻看六郎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羞憤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六郎的臉上,“你看什麼!?”
她那巴掌輕飄飄地,猶如一片鵝毛似的落在六郎臉上,六郎不覺得疼痛,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夜下口重了些,現在還痛不痛?”
他看禾麥一臉茫然驚恐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這時的她,應當是什麼都聽不見了,忙取她的手過來,用手指寫道:“別怕,你聽不到是媚藥的後遺症。下晝去徐薑那兒,他給你開幾服藥就好了。”
見禾麥還呆滯著,六郎繼續寫:“你身子還難不難受?”
禾麥捂住耳朵,用力掏了掏,還是聽不到一點聲音。
她環著被坐在床上,有點可憐,盯著六郎問:“我記得我跑到當鋪去了,我是怎麼回來的?”
六郎給她寫:“我去了清蘆村,帶你回來找的徐薑。此藥無法可解,隻能……”
他吞了口口水,目光下移到禾麥露出的光潔的肩頭上,想起昨日肌膚相親時美好的觸感,眼神又暗了兩分。
禾麥呆呆地坐在窗邊,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來,隻得一些片麵的模糊的印象。
她記得她好像是回到了自家的床上,也不知怎麼尋到了一口冰涼的冰泉,所以……
一切發生的自然而然,而這一切又像是被等待了許久似的,禾麥看到床上那抹殷紅的痕跡,登時臉熱,又羞愧還有些難過,將一旁的被子蒙到六郎的臉上,自己也鑽進了被子裏去,委屈地落下淚來。
六郎見禾麥傷心哭泣,心中百個千個欲望都散的沒了,一心隻想著先將禾麥給哄好。
“禾麥,禾麥?”他輕搖著她的手臂,又想起來她此刻是聽不見的,隻得用力將那倔強的小人兒扳過來。
隻見禾麥哭得滿臉是淚,委屈極了,此刻又羞於見他,便一個勁兒地往被窩裏鑽,想將自己藏起來似的。
她躲,他便執意要將她捉出來。她越躲越深,倒叫六郎倒吸了一口氣。
“禾麥……”他聲音沙啞地叫了一聲,強行將她從被窩裏捉出來,無奈地看了眼她小小的身子,將被子給她蓋好,在她手心寫道:“你若還亂動,我怕是要忍不住再吃你一次的。”
禾麥傻了傻,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憋屈的滿眼淚花,直叫六郎不停地為她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