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別碰我!”禾麥打掉他的手,向後跳了一步。
“你……”張闊還欲說些什麼,卻見裏麵光頭男人已經同他的相好說起了話來 ,連忙彎了彎手指招呼禾麥過來聽。
“快點穿快點穿,”光頭男人催促徐寡婦,“一會兒老三他們要來哩……”
“提上褲子就不是人,”徐寡婦不滿意地瞪了光頭一眼,“慫包快貨,跟老娘催什麼催?”
“你……”光頭男人臉色一哂,朝徐寡婦的腿上摸了一把,罵道:“老子還不是怕別人見到你的肉?老子的女人,咋能叫旁人占了便宜?”
徐寡婦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慢慢地係著衣服上扣子,懶洋洋地說:“好端端的,做什麼非要今晚見?哼……白天才鬧出了那事兒,還嫌不夠亂?”
“嘿喲,誰知道這事兒能驚動李家莊那些人!”光頭男人也顯得有些煩躁,“本來按咱們打算好的,敲這幾個毛崽子一把,嚇唬嚇唬他們,訛一筆錢,出口惡氣就罷了,誰知道……哼,我看,八成是誰去李家莊告了密!”
“是誰?”徐寡婦好奇地湊上來,“誰能告密?”
“我……我也不知道!”光頭穿好衣服,見到徐寡婦衣服最上麵紐扣沒係上的風騷樣子,又忍不住將嘴巴湊上去,啃了她幾口。
“欸喲你快說,到底是誰告的密?”徐寡婦半推半就地問光頭。
“我真不知道!”光頭含糊地說,“我要知道能不告訴你?你就說我們包子鋪的那幾個人罷,早跟李家莊的鬧掰了,誰能告密?不過我猜……應當是李老田那個老東西……上次在那小娘們的鋪子上栽了跟頭,想趁機好好報複她一把……”
“嘁,這死老頭子,不是壞咱們的大事麼?這下可好,訛錢怕是難了……”
“就是!”光頭義憤填膺地舉起手來,“真他奶奶的沒事兒找事兒……”
倆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著牢騷,土地廟的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帶頭走進來的是個國字臉吊眼梢的漢子,身旁跟著個身材矮胖的男人,進了土地廟的大門,眼神惡意滿滿的打量了一圈屋裏的倆人。
光頭見了人,趕忙上去打招呼:“三哥、四哥……”
禾麥覺得這倆人好生眼熟,想了想,竟是早上在徐寡婦的鋪子上吃饅頭的那倆人。
早上便看這倆人鬼鬼祟祟的,如今竟然出現在這破廟裏!
結合徐寡婦和光頭說的話,這倆人,想來應當是李家莊的人!
禾麥正想將此事告訴張闊,卻見張闊的臉上結著一層寒冰,臉色冷厲的不像話。
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的落在被光頭稱為三哥、四哥的人身上,冰鋒的眼神,恨不得從他們身上剜下肉來。
他的聲音似是在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怒與恨,沙啞的聲音如尖刀入耳:“就是他們……殺了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