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袖口的血跡(2 / 2)

進門的時候他麵帶微微的急色,看樣子已經知道禾麥在清蘆村發生的事情。

果然,進了屋,瞧見禾麥在炕上數銀錢,他一把拉扯住禾麥,細細地查看,又問:“受傷沒有?”

“受傷?當然沒有?”禾麥眨眨眼睛,“你什麼時候進屋的,我竟沒聽見。”

“你這小丫頭,”六郎心疼又責備地瞧著她,“怎能做那樣的傻事?一個人去對付李家莊的十好幾個人,是怎麼想的?”

禾麥忙搖頭,“有張捕頭幫我呀,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來。若隻有我自己,早帶著小黑跑了。”

她與六郎細細說了一遍今晨發生的事情,說到張闊忽然拔劍衝出去應對那些人的時候,禾麥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張捕頭身手瀟灑的很!我原本以為他都不會出手幫我呢,這次,到算是我欠了他一個人情。”禾麥說。

“是應該好好謝謝他,”六郎沉吟了一下,“明日我隨你去曉市時,要當麵謝謝他才是。”

禾麥笑道:“你若謝他,莫不如應了他的比武邀約,他惦記的很!”

六郎卻似乎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轉而去問禾麥今天來攤子上找茬的那批人是誰。

禾麥想了想,“隻知打頭的是李黑苟,事先我便從長安那兒聽說了。長安很義氣呢,早早便來給我通風報信,不過我沒走,很想會會這幫人是什麼模樣。”

“下回遇見這種事情,不可再往上衝了。”六郎沉聲說,“就算你再怎麼氣不過,身旁沒我,凡事也要三思才行。”

禾麥見他麵色沉著神情嚴肅,知他不是說說而已,趕忙認真地點頭應了。

沒一會兒功夫,六郎又要出門,禾麥忙攔下他,“你剛回來,這又要去哪兒?”

六郎衝她笑笑,“一點工活上的事兒,今晚不必等我,你先睡,明早我便回來了。”

工活上的事兒……那就是又要去李家莊了?

禾麥心裏泛起一股不舍的感情,想要叫六郎回來,莫再去了。

可她深知六郎是去辦正事,她又怎能那樣任性?

這一晚上,禾麥身旁沒有六郎的陪伴,入眠的極慢,覺也極淺,早早便醒了。

醒來,映入眼簾是六郎帶著青色胡茬的麵龐,淺眠在她麵前,身上的外衣還沒脫去,想來,是怕驚醒她,才這麼和衣而睡的。

禾麥剛想輕手輕腳地下地,卻瞧見六郎的袖口染著的那一小塊血跡。

六郎受傷了!?

禾麥心裏咯噔一聲,忙四處打量起六郎的身上來。

衣著整潔平整,除了袖口的血跡,沒再有其他的汙漬。

可這塊血跡來的突然,飛絮狀的血跡,還是呈鮮紅色的,應當是從旁的地方濺到六郎的身上的。

昨兒下晝他回家來的時候,袖口分明是幹淨工整的。

隻一夜的功夫,他袖口平白無故多了一道血跡,是哪兒來的?

禾麥狐疑地瞧著這塊血跡,心中疑惑大盛,六郎,昨晚到底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