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漲著臉回答不上來,黑漆漆的眼睛卻一直瞄著六郎的嘴。
“禾麥,你……”六郎耐心的再次發文,嘴卻忽然被叼住了。
禾麥的小臉近在咫尺,微微打顫的牙齒咬住六郎的嘴,鼻尖噴薄出的呼吸都是緊張的。
六郎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腦袋裏湧,他一下子被驚住,也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禾麥幹巴巴的叼著六郎的嘴皮,卻不知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她的小手在半空中揮了揮,似是想要保住六郎的脖子,卻又羞怯。
兩人的鼻尖對著鼻尖,牙齒都能碰到對方的牙齒,禾麥的眼睫眉毛眨動的時候,如一把小傘似的,簌簌撲閃著掃著六郎的臉頰。
六郎血脈賁張,喉結滾了又滾,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他應該推開她。可實際上,他發現自己很難去推開……
禾麥傻乎乎地睜著眼,雖不知該再做些什麼,但能如此近密的瞧著六郎光潔的臉頰,挺拔的鼻梁,尤其是對視上那雙明亮深邃的眼海時,她忍不住捂住心口——想讓心跳慢一些。
她聽山草說過,成過婚的兩個人同睡在一張床上不夠,還得親嘴——親了嘴之後還需不需做些什麼山草也不知道,但據說會有些痛……
親完了嘴,倆人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才能真正的生娃……
禾麥叼著六郎的嘴皮,腦袋裏暈乎乎的。
她想,方才撞痛了鼻子,算不算是痛過了?嘴也親上了,但得親到什麼時候呢?
禾麥許是這個動作太久,臉都有些僵了,便試探的慢慢鬆開了嘴巴……
六郎卻不肯放過她了,大掌扣在她的腦後,唇貼上來。
碾磨的唇瓣帶著一股熱力,是與方才禾麥的親截然不同的感覺。
他唇下的唇,比豆腐還要軟嫩,比鮮花還要香甜。
他掌下的小臉,在撫摸之下熱度升高,如一塊被加了溫的軟棉。
六郎極力克製著自己,盡量在不嚇到禾麥的時間內結束了這場燃情的吻。停下來喘息了一會兒,他額頭抵著耳麥的,聲音嘶啞的問:“小丫頭,你剛才在做什麼?”
禾麥呆呆地,“我、我……”
她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我想和你做真夫妻,”她費了半天勁,才訥訥的吐出這句話來。
楊六郎怔住,張了張嘴巴,又看禾麥仰起臉,小聲說:“咱們親了嘴,是不是就算真夫妻了?”
“啊?”六郎被她這可愛的話惹得不知該不該笑。
他身體中那股熱浪逐漸被平息下來,他向後退了退,與禾麥有了些距離。
“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見六郎的動作,禾麥有些委屈,“到底算不算?”。
六郎腦袋裏卻想著這事兒是該瞞著還是該說實話。
想了想,六郎含糊著說:“還……不算。”
“那怎樣才算?”禾麥追問道。
六郎支吾了一會兒,想要敷衍過去,禾麥卻不依不饒。
他隻得道:“你還小,男女情事,不必急於一時,咱們的日子多著呢。”
禾麥呆了一會兒,似是沒聽懂他這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