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姐姐。”她淺淺的向禾麥綻出了一個笑,避開了禾麥逼人的眼神。
禾麥淡淡掃了她一眼,心中升起一絲厭惡。
這女子的小心思,她何嚐看不出來。
昨日六郎將她從地痞的手下救出來,這女子怕是對六郎一見傾心了。
以六郎如今這般高大偉岸的容貌身姿,身手厲害為人正派,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姑娘即便對六郎動心也合乎情理,禾麥至多便是心裏有氣罷了。
可這女子遠沒有自知之明,明麵上對自己喚一聲姐姐,純淨潔白的如一朵蓮花,可背地裏卻揪著六郎言笑晏晏,絲毫沒有避嫌的自覺!甚至言語之間還擠兌她林禾麥,這成什麼了?
難道她跟六郎僅有一麵之緣,還要擠走她這個正牌夫人不成!
這樣恩將仇報的女子,實在令人憎惡!也不得不讓禾麥生起提防之心!
禾麥今早旁敲側擊的幾句,這女子都當成了耳旁風。那方才從驢背上跌下來,這苦頭吃的如何?
禾麥輕輕瞥了苗苗一眼,眼神清冷。
再上路時,苗苗果真吃了教訓安分多了,一直到了小青村外,再也沒生什麼旁枝末節。
“苗姑娘,告辭。”六郎衝苗苗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去追前麵的禾麥,卻被苗苗叫住。
“楊大哥!”
苗苗低低喚了一句,快步走到六郎身旁。
“還有什麼事?”楊六郎皺起了眉。
苗苗紅臉的瞄了眼楊六郎俊逸的側臉,柔聲道:“楊大哥,昨日的救命恩情苗苗放在心裏,他日,一定會去謝謝楊大哥……”
“不必。”楊六郎直白的搖頭,“男女有別,何況我已是有婦之夫。苗姑娘從此還是自己保重,我們沒有再見的必要。”
說罷,他再也不顧苗苗的低聲呼喊挽留,邁著大步追禾麥了去。
苗苗跺著腳,又急又氣的看著快步跑開的楊六郎,心裏滿是不甘。
楊大哥,你可知你應當是我的夫君,而不是那個女人的?
如果你知道我才應當是你的妻子,你還會都不正眼瞧我一眼嗎?
楊大哥……楊大哥……
……
……
禾麥知六郎被苗苗叫住,卻偏偏不肯回頭,心裏又氣楊六郎這般容易被那女人叫住,心中很不悅意。
這會兒楊六郎快步追上來,“禾麥,禾麥?等等我!”
“等你做什麼?”禾麥甩掉楊六郎拉過來的手臂,“不是和苗姑娘聊得很好麼?”
楊六郎仔細瞧了瞧禾麥平和卻泛著不悅的臉色,忽的一笑,“禾麥,你該不是吃醋了罷?”
“誰吃醋了?”禾麥惱怒的掃了楊六郎一眼,“你別胡說!”
六郎無聲的勾了勾唇角,眼角含笑的望著禾麥那張漲紅的麵頰,安靜的走在她的身旁。
過了一會兒,似是見禾麥平息下火氣,六郎才開了口。
“這姑娘你應當是認得的,就是上次在田園酒樓扔了把巴豆的姑娘。”六郎說。
禾麥驚住,驀地回頭看六郎平和無波的神色,訝道:“你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