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嚇走了!
禾麥大喜,真以為這土狼被自己嚇跑了!
可還沒等和六郎說這好消息,就忽的被包住頭臉,整個人向後滾去。
同伴被嚇跑,餘下的這隻土狼孤軍奮戰對六郎禾麥發起了進攻,凶惡程度遠比前幾隻要厲害的多。
方才對峙的過程中,土狼衝過來的時候牙齒劃破了六郎的手臂,這會兒向外湧出的血水源源不斷染濕了他的衣襟,在禾麥的臉上也沾了不少血跡。
禾麥心裏急得慌,鼻尖滿是血腥味,黑暗中也看不清六郎手臂上的傷口究竟多嚴重,心裏隻恨這些土狼,恨不得衝出網繩就把它們一一斬殺殆盡!
土狼揚天嚎叫了兩聲,再次發動了進攻。
這一次,還沒等近身,它便被網繩中中飛過來的匕首劃破了脖子,睜著一雙凶眼斷了氣。
從禾麥手中飛過去的小刀,精準的劃破了僅剩的這隻土狼的脖子。
四周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土狼腥臭的涎水味,但危險已除。
禾麥剛剛鬆了口氣,便聽六郎一聲悶哼。
方才她飛刀的時候,怕是不小心碰到了六郎的傷口。
網繩中的空間如此之小,根本不容他們施展什麼大動作。
禾麥隻感覺與六郎手臂相觸位置的衣襟一片溫熱,想來六郎流血怕是不少。
禾麥摸索到六郎傷口流血的位置,用手死死的摁住,“先止血!等天亮了咱們想法子回村裏去!”
六郎低低應了一聲,安慰她:“隻是一點皮肉傷罷了,沒什麼要緊。”
在靜謐中兩人相互依偎著,熱血浸濕了他們的衣衫,心的溫度卻在不斷的上升。
夜裏的小青村冷風陣陣,禾麥緊緊抱住六郎的身體,隻有這樣才能取暖。
她已經不知曉六郎手上的傷口還有沒有在流血,手依舊麻木的摁在六郎的手臂上。
“我們不能留在這兒了,我的血會引來更多的野獸的。”六郎喘息著說。
他傷口雖然不大,可沒有得到有效的包紮,流血過多,身體已經漸漸發冷了。
現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離開這片山腰,盡量往山底下退。
唯一的方法就是如同方才那般在山地上滾,可這樣必定會牽動他的手臂,使傷口更為嚴重。
而另一點,在黑暗中兩人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若是在滾落中撞到山上的碎石,那情況便不堪設想。
由此想著,禾麥便不大同意六郎的想法。
“你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如果再牽動到你的傷口,你的手臂會廢掉的!”禾麥眼含淚珠,不肯同意。
“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六郎破天荒的沒有顧忌禾麥,態度強硬而堅決的要離開這片山腰。
以他豐富的經驗,自然知道自己身上這股濃重的血氣味道會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後果。
夜晚的野獸,大多數比白天更加凶猛。
何況他們現在的狀況,怕是再來一隻土狼,便對付不了了。
若再不離開,他失血過多怕是會昏迷過去。
等到那時,他便是一個累贅,會拖累禾麥!
眼下,必須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