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聞言,不高興的嘟著嘴,“他變成什麼樣都好看,一點也不嚇人!”
一早就來探望的馬二笑問:“你還沒告訴弟妹你金瘡藥的靈效麼?”
“什麼靈效?”禾麥忙問。
馬二笑道:“弟妹,你就放心罷!別看徐薑的人品不怎麼樣,醫術還是高超的很!別小看徐薑手裏這一小瓶金瘡藥,在外麵那可是價值……唔,很多的。反正六郎一直塗著這瓶金瘡藥,別的不敢保證,但臉上這點傷鐵定不會留下疤癩,你呀,把心放在肚子裏,你相公破不了相!”
“真的!?”禾麥欣喜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當然!”馬二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保證,“六郎臉上留下一點疤癩,我就幫你打徐薑出氣……”
“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徐薑不屑的說。
禾麥心裏所有的大石都放下了。
就算她真的不在乎六郎臉上的疤痕,可看到那些猙獰可怕的傷口,她心裏還是會泛起許多的愧疚與歉意。
如此一來,六郎不必被疤癩困擾,她也能放鬆許多了。
過了半個多月,六郎已經能下地慢慢行走,便在這天由禾麥攙扶著回了自己家去。
秦氏老早就在房裏準備著了,屋裏屋外給打掃的幹幹淨淨,飯也做了現成的,見到六郎氣色恢複了許多的樣子,雙手合十連連念著:“阿彌陀佛……”
“是我讓奶奶擔心了,”進了屋的六郎低頭歎道。
“很多人都擔心你呢,”禾麥輕輕嗔了一句,又打趣的道:“你若都要放在心上,豈不是累死?好好休養,到時候好起來讓我看看,我都快忘了你那半邊臉長什麼樣了。”
“想來是我長得太不出奇,讓你印象不深刻了。”楊六郎微笑的說。
禾麥歪歪頭,盯著他左邊臉頰 少了一大半的胡髯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胡髯說:“你為什麼不把胡子剃了?我還沒見過你剃胡子後的樣子呢。”
她想看看他的“真麵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楊六郎微怔了下,“你想看?”
“當然呀,”禾麥不假思索,“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剃了胡子,說不定我不認識你了呢。”
“這麼誇張?”楊六郎不信,他仔細想了一下,又道:“確實有可能……”
禾麥笑道:“那你是同意剃胡子了?”
六郎笑吟吟的搖頭,“沒那麼快答應你,我好好想想!”
六郎臉上的紗布拆下來的那天,又請那天來幫忙尋找的兄弟們吃了一頓飯。那天上山的時候,山木也想去來著,可他畢竟沒上過山,若是去了指不定還要照顧他,徐薑好說歹說才讓他留下山下,這頓飯,自然也少不了他們兄妹。
從六郎包著滿臉紗布回來,再到這近一個月看他帶著臉上的紗布,冷不丁將紗布接下來,禾麥還有些不適應了。
她看著那塊光潔如初的臉頰皮膚,有些不可置信:“傷疤真的沒了!”
徐薑奇道:“我不是和你說了我的金瘡藥的靈效了嗎?難道你不信?”
“不是不是……”禾麥連忙解釋,“我就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