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進宮的時候就看到了,花遲挾持了莫笑!已經讓世傑帶著人暗中跟了過去。”
許世聰一進來便直入正題,而且表情似乎很激動。
“二弟,我查出來了,是花遲,是花遲當年劫了許氏一族!”
“你說什麼?”花景開一愣。
“你還記得上次那兩塊玉佩麼,自那天開始我就起了疑心,如果真是南朱的士兵那玉佩根本很難流落到北玄境地,但如果是北玄的人偽裝成的南朱士兵,那整個北玄誰最有可能?當今天一早你向我報了平安並告訴我這次的假情報都是為了騙花遲,我終於想到了,整個北玄,最有可能搶劫許氏一族就是花遲。我一早隨著你的搜查軍士進了齊王府,在齊王的地庫裏,我果然發現了許多印有當年許氏錢莊的印跡的金條,正是當年隨著南下商隊一起轉移的那批金條中的一部分。”
“難怪花遲一個閑王居然有那麼多錢去養死士,原來如此!”花景初也恍然大悟。
“花遲交給我,我要將他碎屍以報我許家的大仇!”許世聰慳慳請戰。
“不,花遲交給我,大哥你另有任務。”花景開說完,指著身前的地圖,“我知道花遲的另外兩個營地在哪裏了。”
“你們看,已經知道的紅莊在南麵的火蓮寺,黑莊在北麵的穀水城,南對應火和紅,北對應水和黑,這麼說,東應該對應木和青,西則對應金和白,所以,剩下的兩莊應該在這裏。”
花景開朝著地圖上指了兩指,“京城以東的木枝山和以西的金香村。”
眾人一聽,果然有道理。
“請大哥領十個高手前往金香村,皇兄則往木枝山。而我跟蹤著馬車而去。”花景開給許世聰和花景初各布置了任務。
“可是馬車此時已經出了城,跟蹤的士兵到了郊外的野馬原就沒了馬車的蹤影。”花景初道。
“沒關係,我相信常好一定已經給我留下了線索。”花景開一臉篤定地道。
*
郊外,一輛馬車不急不緩在奔馳在小道上。
“你給我快一點。”花遲吼著前麵趕車的唐仲春,手卻仍製約著莫笑不敢放。他明白,雖然已經在大殿上放話了不許人跟,可是這一路上,明跟的沒,暗跟的不用腦想都知道一定少不了。
“你一會兒突然要轉左一會兒突然要轉右,又不提前告訴我路線,我怎麼快得了。”
唐仲春,不,花常好淡淡地揚著手裏的鞭,眼睛卻四處望著。一路上,他已經發現了幾撥人馬,有守城的士兵雄糾糾氣昂昂地站在平時都不怎麼站崗的位置,有看著你普通百姓卻腳步如飛的高手,有身經百戰卻隱藏著殺氣的沙場大將。
雖然全都沒有跟緊,但全都沒有間斷過,幾撥人換了又換,最後剩下一兩個遠遠地吊在馬車後麵。前麵再拐過一道彎就是一大片開闊的平地,然後就是幾個方向的小道,正是甩掉跟蹤的好地方,花遲應該也是看準了那裏的地勢,所以才讓他走到這裏。
花常好默默伸手到自己的腰間,那裏有一個香袋子,是他從唐仲春身上拿下來的。他指甲一掐,香袋破了一小道裂口,有香粉從裏麵滲了出來。
他知道花景開的鼻子比狼狗的還要靈,隻要一點點地味道,他必然能夠追蹤而來。他猜,這個時候花景開也應該已經知道了冒充唐仲春駕車的人是他了。
隻是,他心裏還有小小地亂。
花景開會相信他麼?
“轉左。”
花遲在後麵叫了一聲,花常好便拉了馬韁讓馬頭轉了向。
花遲從西城門出的城,經過官道,又轉入了小道,然後過了一片平原,現在剛轉過樹林,全是花常好沒有來過的地方,其間左左右右地轉了好幾次,連方向也有些亂了。這正是花遲打的如意算盤,讓駕車的他分不清楚方位,想通風報信也無從下手。
現在是正午,頭頂上的太陽辨認不出方向,可是從一路過來的樹木的濃疏偏向,花常好還是知道了,馬車從西城門而出,卻兜兜轉轉地往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