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猶豫了一下,伸手把腰間的帶子解開,一層層把胸口的衣領扒開,很快露出了胸口一大片黑色的皮膚,不過才幾日,木七的胸口的黑色,已經快到她鎖骨的位置,這讓木七不得不把脖子也掩得嚴嚴實實的。
鍾離文昊望著木七的胸口,皺眉:“怎麼發展的如此之快,族長呢?為何還找不到解毒的法子?”鍾離文昊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木七見了忙阻止道:“你看你又衝動了,我就是不想見你這般,才遮掩著不願說。”木七說著板著臉:“你暈睡了幾日,血流不暢,先不要下床,容我請老夫人過來診治過先。”
鍾離文昊坐著沒動,望著木七擔心道:“丫頭,我沒事,我很擔心你,我去見見族長就回。”
木七強硬的把鍾離文昊身上的被子蓋好:“你可是擔錯心了,昏睡幾日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別折騰了,你這會去了也見不到族長,族長和藥毒族的長老為了救你,這會都沒醒過來呢。”
木七說著對著門外叫道:“風流,王爺醒了,去把老夫人請來。”這風流也是死腦筋,自己傷得也挺重的,木七說過好幾次讓他下去養傷,可是他就是不聽,生生帶傷挨著,如今鍾離文昊醒了,也該讓他鬆鬆了。
“是,主子。”風流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激動。
聽木七這樣一說,鍾離文昊倒是不再提要去見族長了,隻是不斷的追問著木七境況,仿佛死裏逃生的人是木七一般。
很快,門外傳來叩門聲,木七應道:“進。”
木七聲落,大門就被推開了,老夫人走了進來,看到床榻上的鍾離文昊,輕笑道:“看睿王爺精神飽滿,隻怕真的是大好了,容老身再給王爺把脈確認一下。”
鍾離文昊把手伸到床邊:“有勞老夫人了。”經曆過這次劫難,鍾離文昊和藥毒族兩派,可算是關係更緊了。
老夫人把手搭在鍾離文昊手腕處,眉眼一直是舒展的,過了一會後才把手鬆開,對著鍾離文昊道喜道:“恭喜睿王爺,你脈象平穩有力,身子已經恢複如前。”
鍾離文昊聽了,望了一眼木七,才對老夫人說道:“這些日子勞煩族長和夫人了。”
老夫人轉頭望向木七,笑道:“老身以為睿王爺最該感謝的是木小姐才是,這幾日都是她忍痛親自伺候王爺,木小姐如此重情,老身都心生歎服。”
鍾離文昊聽了又把視線移到木七身上:“丫頭。”千言萬語都凝在這一聲呼喚裏,兩人深情的對視著,老夫人見了,再沒有多言轉身走了出去,幫他們把門帶上。
出到門外,老夫人重重的發出一聲歎息:“苦命的孩子,明明如此相愛,卻身中那般奇毒,真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