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走後,屋內並沒有發生什麼親昵的事情,鍾離文昊和木七就那樣站著互望著。過了許久,木七率先出聲道:“你睡了幾日,餓了吧。”說著,端起桌上的一碗稀粥就要喂鍾離文昊。
鍾離文昊伸手把碗接過:“我自己來吧。”說著,大口的喝了起來。
木七望著鍾離文昊這樣,一顆擔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下了:“聽聞陳祜一上朝,就向南疆皇帝發難,說南疆如今不太平,要把外族人都驅趕出境,這事你怎麼看?”
鍾離文昊很快把一碗粥吃完了,把碗遞給木七,示意還要。鍾離文昊嘴角微揚:“但凡他朱文還有一點點誌氣,這事他就不會應。”
木七把粥盛滿,遞到鍾離文昊手上:“先前你我身陷險境,他置之不理,這樣膽小之人,你還幫他作甚?”木七隻要一想到鍾離文昊差點喪命,就很氣憤,那夜動作如此之大,她就不信這朱文不知。可是那夜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派人相助,即使他這個皇帝做得再窩囊,木七相信隻要他有心,就總會有法子。和藥毒族相比,木七對朱文這種置身事外的態度很惱火。
鍾離文昊感受到木七的火氣,笑著安慰道:“這朱文也是個聰明人,他怕也是有自己的權衡,畢竟和巫蠱族相比,我們處在弱勢。”
“這更是說明此人心術不正。”木七還是不能對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釋懷。
這會功夫鍾離文昊已經把粥喝完了,把碗遞給木七:“丫頭,你這是關心則亂嗎?如果當時你我身處朱文那樣的境地,怕也是會像他一般旁觀吧。”
木七動動嘴,無言反駁。
鍾離文昊繼續說道:“如今我們與藥毒族已經呈結盟之勢,如果此事能讓朱文痛下決心,也是好事一件,有他幫忙牽製巫蠱族,我們才能騰出心力對付襲貴人。”
木七聽到鍾離文昊說起襲貴人,才猛得憶起一件重要的事,從衣袖裏把一直揣在裏麵的地圖拿出來,對著鍾離文昊說道:“對了,我先前仔細的查看了羊皮卷上的地圖,發現青城山西麵最適合小灰藏身。”
鍾離文昊聽了,把地圖拿過去,仔細的瞧著,稍許後,麵色微變:“西麵,西麵可是東吳的青城,壞了,隻怕襲貴人會從此處把小灰帶進東吳。”
木七之前就有想到這種可能,隻是這幾日一直在操心這鍾離文昊的身體,一時忘了做安排。“雇傭兵已經回到了東吳境內,我這就命人帶一隊人馬防守此處。”
木七點頭應著:“好,我們把南疆的事,安排一下,也過去。”
“恩,這樣自然最好,風影帶著兩千雇傭兵,押著炸藥到了石門關,你讓風情去接應一下。”木七說著,也利索的收拾東西,南疆一行,最危險的一役終是要來了。
鍾離文昊望著木七的身子有些擔心道:“可是你的身子?”
木七搖頭:“我的身子無礙,白慕神醫已經在路上了,我這就讓人去信,讓他繞道青城,有他在,相信我這毒一時半會也要不了命。”
鍾離文昊聽了沉思片刻:“隻能如此了。”說著起身穿衣裳。
兩人收拾妥當,就要去族長的院子,風情忽然來報:“爺,宮裏來人了。”
木七和鍾離文昊聽了對視一眼,看來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一般,朱文下決心了。兩人把麵具戴上,一同去了族長的院子,屋內,除了老夫人和楊豐順,還有一位穿著紅色宮裝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