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章 放生 7(2 / 2)

但現在,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那些話呢,可能連我自己聽了我自己的想法都會覺得可笑吧。

然而,我確實是希望,自己可以改變與顧言的相遇,我想這是不爭的事實 ,也隻有這樣,我才能改變自己的那些記憶。可能老天憐憫可憐的我,覺得那樣的我太累了,所以已經提前幫我完成了任務,已經將我內心的那些記憶消除了,但我並不喜歡上天這樣的安排,我知道上天擁有上天的道理,隻是,我希望自己去決定自己的感覺,起碼那些事情可以存在在自己的心裏,結束也是通過自己的手。

如果是外來的力量,不管來自天堂,還是來自地獄,我都不會喜歡的吧。我天生喜歡自由,我並不喜歡任何的束縛,也不喜歡那種感覺,起碼是被人操控的感覺,老天爺不可以,我認命,但我不是逆來順受。

我不知道這樣的掙紮是不是具有一定的意義,隻是,看著那些漸漸蒼白的記憶,我真的並不喜歡那樣的感覺,也不喜歡那種所謂的消失了就不記得的事情。太多的事情還是會在某一個時間想起,可能上天並不想讓我在這個時候想起關於寶藏的事情。可能找不到寶藏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吧。

我的眼睛看著遠方,那些樹木,那些十年後應該與小房子有關的樹木,那些樹木在對著我微笑,我似乎能看見他們的笑容。我並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也不知道幾棵樹木之間會有什麼談話,但我很想問問他們,知道這裏以後會有什麼嗎?知道寶藏在哪裏嗎?知道小屋子在哪裏嗎?

那些樹木的臉上依舊是那樣的微笑,他們不會說什麼,也不會對我做什麼,他們的樣子十分的安靜,一直站在那裏,任憑我說什麼,想什麼做什麼,那些樹木依舊是樹木,雖然有了笑容,雖然有了話語,但依舊是樹木,不會改變的樹木。他們不會對我說什麼,更加不會和我說什麼,我問了也是白問,浪費了自己的唇舌。

隻是,我仍然想知道,可能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那個小木屋,也不是和寶藏有關的事情,而是,現在的我,我腦海中的記憶,是不是真的一點價值也沒有了。於是我對著那些樹木發問,來自心底深處的呐喊。

聲音沒有經過我的口腔說出,沒有從我的嘴唇邊溜出,卻在我的心底彙集成一股力量,然後被我的身體發射向了那些樹木。他們應該聽得到,我們既然是有靈性的生命,就應該在心底裏存在著一定的交流,這樣的交流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還能持續到什麼時候,總之現在的我嚐試和那些樹木交流。

現在,也隻有那些一直生活在這裏,並且不會改變的生命,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了,然而,仍然不確定那樣的答案,好多事情已經沒有了一個定論,也沒有了一個答案,一切的事情都好像在夢中。而我深刻的體會到這些事情就是在現實中的,隻是,我一直在找一個借口,讓自己相信,這些事情並不是真實的。

但如果我可以掐自己,那麼一定是疼痛的,證明自己並沒有做夢。但疼痛的事情,我可舍不得對著自己做,於是隻能在心底裏發出那些呐喊以後,靜靜的看著那些樹木,希望那些以後還會出現在那裏的樹木能給與我一個答案。他們可能跟以後的自己進行了溝通,也許並沒有,並經是樹木,擁有者奇怪的思維。可能很多人並不相信這些樹木能夠說話,能夠交流,但我知道,我也確定自己看到的事情。

我看到那些樹木臉上的微笑,以及他們搖動的紙條,他們心底裏湧動的樹的氣息。那些和物質,和時間沒有關係的語言,一天也可以,一年也可以,好像時間是同一的,都是在一個起點上,並沒有前後。所以,他們應該是知道答案的,也知道我的內心,是那麼樣的焦慮,我想他們應該能夠體會我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我堅信他們的話語的正確性一樣。但樹木並沒有什麼同情心,卻又是十分聰明的物種。

那些樹木似乎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們已經知道了答案,而且做了相互的江流。我聽不懂樹木的語言,但我能聽見一種肯定的語氣,隻是一種感覺,一種和他們心靈上相通的感覺,那種感覺隻是在我的心底,讓我的大腦中有了一個比較主觀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