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咳幾聲,以袖子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絲,正要說話,隻覺得一陣發黑罩頂而來,“啪啪”兩聲,打得她整個人一頭便撞在了一旁的白玉桌柱上,額頭一陣濕熱,卻是血流如柱。
然而秦暉如今怒火正炙,將地上沒了反應的秦水瑗一把揪起來,一陣毒打,直打到他手心發痛,才發狠的將人踢倒在地。
“將她給我綁起來!”對著黑暗的角落一陣怒吼,轉身自己倒了一杯茶下火氣。
待得秦水瑗暈暈乎乎的醒來,隻動了一動,便覺得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忍不住便呻/吟出聲,張眼看去,隻看到眼前不遠處一雙湛藍的納鞋麵。
“醒了?可知自己做錯了?”
秦暉的聲音從高處傳來,秦水瑗抬了抬頭,然而視線望去都是一片紅色,原來是額頭上的傷口,流下的血糊住了她的視線。
“本宮沒錯!本宮不要玨兒受人控製!本宮要他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咳咳咳……”
秦暉啐了一口唾沫,有些恨恨地道:“冥頑不靈!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
“你們快馬加鞭,將此密函送到大政小皇帝手上!”
“是!”來人接過秦暉遞過來的封了泥印的信封,轉身便走了。
秦水瑗掙紮著想要將捆綁在身後的繩子給弄下去,卻因為摩擦中,那粗麻繩將她嬌嫩的手磨破了一層皮,隻覺得一陣陣錐心的痛,冷汗直冒。
“你要通敵賣國?你瘋了嗎?若是到時候大政國反悔,我們安南便會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
見秦暉往她這裏走了過來,秦水瑗也放棄了掙紮,仰首看著那個頂著個護國大將軍的名頭,卻是要賣國的男子,怒聲道。
“婦人之見!以小博大,小的不去,大的不來。如今我隻是要借大政之手,除去梓歸璃,那麼這安南的江山,將要改頭換麵了。”
秦暉一隻手撫摸上他女兒白皙如玉的麵容,雖不算是絕色,但到底還是一個秀麗美人,隻不知為何不曾將那個人給迷去神智。
“你年紀終究還是大了,怕是梓歸斳也看不上你了,幸好我將水茵送了過去,雖是人死了,但我們秦家白白就沒了一個人,就這一層關係,怎的也讓梓歸斳高看我們秦家幾分。”
秦暉自顧自的說著,卻是沒看到秦水瑗瞬間變得極其蒼白的臉色,她嘴唇哆嗦,好幾次差點自己咬到唇,最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著聲音道:“你……你要放梓歸斳出來?那……那我們母子如何處置?我們母子……我的玨兒……”
秦暉冷笑,一手挑高秦水瑗的下頜,冷酷道:“原本我還想讓玨兒那小娃娃當個傀儡皇帝,但是誰知他母妃不爭氣,想要打亂我的計劃,那我隻好另尋明主了。”
“不……不要!你不能這樣做,不能!”秦水瑗嚇得痛哭出聲,不停的甩著頭,眼淚落了滿臉,蹬著腳在地上掙紮,也不管這掙紮間,反剪綁在後背的手已經流出了一大片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