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然!”梓歸璃見她看著那個女子出神,便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喚了她一聲,將她的視線拉回來,“我們先到陽城驛館落腳吧,別的事回去再說。”
“她是誰?”被梓歸璃拉著向前走去,在經過鍾淮身邊時,柒然還是忍不住頓了下腳步,一雙烏黑大眼一直看著那女子,卻是詢問鍾淮,“這個人是誰?”
“柒然!”
“公主!”
梓歸璃去青山一同叫了柒然一聲,柒然一轉頭,看了梓歸璃一眼,再回頭來看那女子之時,青山卻是一個箭步上前,擋住了柒然看向那女子的視線。
“公主方才打鬥得也累了,還是早些隨皇上去歇息吧。”
青山高大的身影,堪堪遮住了那個女子,然而柒然還是從濃重的血腥味當真,嗅到了空氣中一抹獨特的冷香。
“青山,你讓開!”柒然對著青山冷聲吩咐道,那模樣,一如當年的弧鳶,冷漠高傲,也絕對有震懾力的讓人心中發寒。
青山隻猶豫了一陣,便跨步讓開了半步,讓站在鍾淮身邊的女子的麵容,顯露出了半張容顏出來。
“水秦?這是水秦嗎?”柒然再次細細打量了一番,有些不敢置信的出聲問道。
不可能,當年那場兵變,她明明看到水秦是死在鍾淮的劍下,如何這些年過去了,水秦卻還活著?難道,這隻是一場夢?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還是說我認識公子你?”
那秀麗女子,看上去有些年紀了,約莫有三十幾歲,確實是去當年的水秦的年紀相仿,但是她的表情冷漠,絲毫沒有一絲當年婉約如水的模樣。她看著柒然的眼神,太冰冷,如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一般。
柒然如今還是一副男裝打扮,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是女兒身,然而這個女子,卻是假裝不知她的女子身份,還是當真不知?
“貴妃娘娘,前麵驛館已經安排好休息之處,還請皇上與娘娘前往休憩,有什麼事等回去再說吧。”鍾淮見這氣氛開始有些僵硬,便出來打圓場道。
“青山,說!她是誰?”
柒然卻是轉頭,對著青山淩厲的喝問道。
青山有些悻悻然的摸摸鼻子,對柒然笑了笑,卻是沒打算說,隻告訴她道:“總之,她不是水秦。水秦在當年當真死了。”
那這個與水秦一模一樣的女子,究竟是誰?
為何她總覺得,青山與梓歸璃,都隱瞞了她一些事。她想要想起來,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隻覺得頭一陣陣的痛。究竟是發生了何事,為何會如此?
柒然覺得一陣頭痛,整個人差點站立不穩,還是一旁的梓歸璃見機快,一把攙扶住了她,將她抱上了鍾淮騎來的那匹馬上,自己也翻身坐在她背後,攬著她的腰,低聲道:“你身體裏的餘毒還未清,不要太過勞累了,別的就別多想了。”
梓歸璃像青山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便駕馬先行,往陽城的驛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