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驛館,讓人照顧柒然去休息了,梓歸璃卻是到了一間臨時充當開會的書房中,與鍾淮等人商討軍務。
重新展開陽城的軍事布防圖,分調一些軍兵保護驛館周圍,一切安置妥當之後,卻是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夜裏寒氣極重,隻覺得這點著火爐的屋子,也顯得過於寒冷。
“若是無別的事,我要去看看公主了。”青山見梓歸璃突然不說話,隻盯著攤開的地圖看,起身便要離去。
“青山,你先別走。朕還有些話要問你。”頭都未抬,卻是叫住了青山,青山看了他一眼,隻猶豫一會,便還是落座回原來的位置,“其餘的人,鍾淮你看著安排,有事朕會派人通知你。”
“是!”鍾淮行了一個軍禮,將放在桌麵的頭盔給夾到腋下,轉身與別的副將一同出去了。
“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與水秦長得一模一樣?”待得人都離開後,梓歸璃放下手中的小飛鏢,抬頭看向青山,雙眼深邃而帶著不容忽視的銳利,讓人見之不寒而栗。
“你問這個做什麼?”青山把玩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指,刻意去忽略梓歸璃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也有些在賭氣的意味。
本來隨柒然回來安南,已是他心中不喜之事,沒想到如今柒然還將青焰盟的勢力劃歸在梓歸璃的私人護衛行列,如今他的身份,與鍾淮又有什麼不同?
柒然上次算是有些臨終遺言似的交代,但是如今她已脫險,為何不收回之前下達的命令?讓他與他盟中的弟子,一同受這個男子的差遣,這事讓他心中不爽。就像現在這般,連問話都帶上了命令式的。
“因為那是你的人!水柔呢?鍾淮說他回去之後,發現水柔不見了,而當時在那裏的,就是那個女子。是不是在很早之前,你便掉包將這個人代替了水柔?”
梓歸璃上前,伸手要去揪青山的衣領,青山看似一愣,待得梓歸璃靠近之時,卻是擦著他的手掌一錯身,便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認為,我當真會讓你用那個女人來威脅公主嗎?少做夢了!”
“你……”
“還有,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連續三個月不吃不喝,是鐵人也支撐不了,怎會還活著?”
青山嗤笑,理了理衣袍,一個躍身跳下地,拍了拍手就要出去。梓歸璃在原地愣了一陣,見青山要出去,快步上前將人攔住了,“你方才說什麼?死了?怎會死了?”
明明鍾淮有細心照料著,甚至是吃穿用度都不曾虧待過那女人,如何就說沒了就沒了?
“那那女的是誰?你找回來的殺手?”
“不是,她就是水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會說水柔死了,一會又說她是水柔?”梓歸璃怒了,感情這青山在玩他,一會一個樣的很好玩嗎?
“你信她是水柔,她便是。若是連你都不信,公主如何會相信?”青山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梓歸璃的肩膀,往門外走去,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水柔忘記了一些事,我還要去給她說說去,到時繼續回公主身邊去伺候。”
梓歸璃一陣頭痛,隻不知那女子,究竟是還是不是。
柒然一身戎裝站在梓歸璃身邊時,引起了一陣騷動。梓歸璃掃了一群盔甲在身的士兵,拉著柒然的手,站在高台,對著下麵的人大聲問道:“你們可還記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