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和大火並沒有持續很久,哪怕前方熊熊烈火,後麵來的瘴氣者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就這樣一頭紮了進去,當烈火燃燒之盡之時,遍地焦黑,殘軀碎片,然而還有一些後來的瘴氣者並沒有被完全燒盡,它們倒在地上,發出破舊的風爐咿呀之聲,眼睛死死的盯著城牆頭上的眾人,看的他們頭皮發麻。
哪怕軀體受損嚴重,它們也不曾感受到疼痛一般,強扯硬拉著自己的軀體,眼中對血肉的渴望大於一切,似快要饑渴死的人,為了得到一口吃得,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遠處突聞呱呀之聲,伴隨著山林枝頭搖曳,一片黑影衝天而起,林間響起怪異叫聲,高昂而壓抑,四麵八方像大浪撲來,像是樂器高昂的響奏,仔細聽卻是動物之響嘹,刹那間黑影襲來。
仔細看卻不是什麼怪異凶獸,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盡是林間飛鳥,此刻彙聚一起,形成無邊的烏雲,如同天罰降頂。
它們鳴叫著,朝著城牆方向飛掠而過,偶有飛鳥襲人,嚇得他們武器也拿不穩。
伴隨著響徹城中的吼叫,林間好像打響了戰爭戰鼓,吹響了衝鋒號角一樣,黑影密密麻麻,像是水灌蟻洞,火燒蜂窩,裏麵的一切洶湧而出,帶著千軍萬馬之威勢朝著城牆衝鋒而去!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素生好不容易躲過飛鳥掠襲,抬頭就看到林間衝出的瘴氣者,它們成千上萬,或是衣衫襤褸,或是士兵打扮,統統盡數有一個共同點,容托國的。這一點從士兵身上打扮不難看出。
“難不成容托國瘋了?!讓自己的士兵灌入瘴氣病。難道他們想打造不死軍隊?!”素生已經忘掉了要去指揮城衛軍,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大呼小叫。
危急關頭,城主卻是鎮定了下來,他從地上一隻被擊落的飛鳥身上取過一把沾血長劍,然後猛地前揮,上麵的血珠飛舞,帶動著他的聲音:“開炮!”
早有準備的工匠立馬調準巨炮炮口,往瘴氣者密集的地方就是怒吼加轟鳴,伴隨著龐大熾熱的炮彈落下,許些在爆炸範圍內的瘴氣者瞬間被爆炸撕成碎片,火焰熾熱高溫,席卷氣浪,濺起沙塵,將一些靠近的瘴氣者更是掀飛出去。
巨大的守城弩箭對準空中黑壓壓一片,偶然會低掠飛襲的飛鳥激射而去,許些飛鳥仍能閃避弩箭,閃避不及的直接被弩箭強大的動能貫穿翅膀,哪怕擦身而過,它們那柔軟身軀也是扛不住如此威猛的巨大弩箭,瞬間被撕開粉碎,無力的從空中掉落,像是花朵花瓣般,不舍的脫離了花莖,它們從半空中掉落,滿是鮮血的身軀更是染紅了一切。
染紅的花瓣凋零,像是給它們盛開一條通往地獄的門路。
它們咆哮著,怪叫著,悍不畏死,像一支不死軍團,朝著他們發起衝鋒,哪怕巨炮轟鳴,它們的腳步不曾後退,哪怕城寬牆高,它們未曾停止攀爬,踩著他人的軀體,奮力朝著它們的目標而去!
“火油呢?!燒啊,燒死他們!”城主呼喊之時猛地一個側身加斜斬,將一頭向他俯衝的飛鳥砍斷翅膀。飛鳥無力的摔下城牆上,鮮血染紅他的衣衫,他卻不見絲毫惶恐。
他目光堅定,緊握劍柄,忙不迭的發布命令,先前的頹態轉而不見。
城門轟然被撞擊,發出不堪的碰碰之聲,好像厚重的木板快要被撞爛一樣,這次撞擊城門的凶獸就沒有那麼僥幸中箭不死,不知道是不是城衛軍已經知曉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弱點。
毀壞他們的大腦!
頭顱中箭的不安分凶獸終於停了下來,但它們像一隊隊士兵一樣,後麵的直接踏過前麵的屍身,取代它之前要做的事。
一名城衛軍被空中飛鳥群毆,它們直接啄他麵上血肉,讓他痛苦連連,視野也被飛鳥占據,一個不穩,直接被撞的掉落了城牆,下麵的瘴氣者一個個眼中凶光更甚,幾乎凝聚如實質,下一刻,他立馬被下麵的瘴氣者包裹接下。
他那痛徹心肺的慘叫聲會使孩兒止啼,幾乎是硬生生的活剝生剖,死的不能再死。
這一異狀又怎麼能逃過城牆上其他人的視線,當下有人都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往後跑去。
“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