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站在城牆上麵,雙手按在城垛上,眼神眺望著遠處的森林,最近森林那邊一直傳來騷動,現在騎兵也再度出發,可是這次偵查的時間太長了點。
他收回雙手,交叉在背後,朝著樓梯走去,往常的話已經完成偵查任務,怎麼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
他又忍不住回頭多看森林方向一遍,隻見森林邊緣間傳出異動,好像有什麼要湧出一樣。
好像水快要沸騰一樣,又好像沸騰的油,空中有水滴懸而不落,當它落下之時,如同炸彈般炸開!
他凝視屏氣,仔細觀察,這一異狀更是引得城衛軍頻頻停下注視,在林間搖曳揚擺間,一支容托國軍旗,驀然飄起!
這不亞於驚雷炸響,油鍋裏麵加水,刹那間城牆頭就沸騰了起來,城衛軍全部湧到城垛處,一個個往外眺望:“天呐,容托國的軍隊回來了!”
“不不不,仔細看,我們派出去的騎兵!”
隻見最前走出森林的士兵,乃是容托國士兵打扮衣服,為首一人高舉軍旗,軍旗上麵的容字在大風吹拂下飄飄揚起,在他身後,還有許多帶刀別劍的士兵跟隨。
前麵還有一些人被他們推擁著,仔細看,不難看出他們的衣服正是城衛軍打扮,此刻他們雙手被緊綁身後,被容托國士兵推擁在最起麵。
步兵的後麵乃是清一色的鎧甲騎兵,他們完全武裝到牙齒,無論是身下身披重甲的駿馬,還是身上攜帶的各種武器。他們步伐整齊劃一,殺氣騰騰。
看起來他們偵查派出的騎兵,此刻盡數被擒,全部落入敵手,馬匹也是被對方俘虜。
他們在距離城牆一裏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排成整齊的一排,手持盾牌大刀的士兵在最前麵,俘虜更是被推到隊伍的最前麵,每個人的脖子上架著大刀,緊接著隊伍中央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一名身穿銀色胸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盡管他在城牆底下喊話,但是他的態度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隻聽到他的聲音滾滾,如雷電畜勢之聲,又似河流翻騰之聲,不難看出,是動用了靈力:“別做無謂的防抗了,降者不殺!”
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大,好像就在身邊說話的程度,但是雙方隔著這麼遠的程度,他的聲音還是能夠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那他的修為就有些可怖了。
親王想要調動體內靈力,卻發現體內靈力都在配合藥力對抗體內的瘴氣病,哪怕他服下瘴氣藥,體內能夠動用的靈力也是少的可憐,自然無法做到像他那樣聲勢浩大的傳話,他也不顧對方能不能聽到,他一手拍打在城垛上,遙指著年輕人喊道:“放屁,狗娘養的,有種出來單挑!”
說罷,銀甲年輕人笑的更歡,他鏘的一聲拔出長劍,遙指親王說道:“我敗了,這些俘虜放回去又如何!但是你輸了。”
他的眼睛似乎眯了起來,遠遠的望去,眼睛都成了一條看不到的縫隙:“那這座城就歸我。”
親王伸手提劍,一副要下去和他幹架的模樣,旁邊的親衛連忙一把拽住他說道:“親王大人別中了這奸賊的奸計啊!他隻是想要引誘你下去然後像上次一樣,將你打傷。”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或者,就地擊殺。
親王被親衛拽住,一手提著劍,喘著粗氣,然後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情況,最後憤憤的一把扔下手中長劍,長劍掉落在城牆上發出框框的聲音,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如若這個時候素生在,他又怎麼會懼別人的單挑。他扔下長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轉身回到城垛旁邊,對著城下的人回喊道:“卑鄙小人!放了俘虜堂堂正正的來戰上一場!”此話一出,他的氣勢就弱了很多了。
年輕人則是哈哈大笑:“傳聞禦******有勇有謀,今日一見,不過如此。”他仰著頭,就這樣望著親王,然後揚了揚下巴,得意的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後退紮營,隨著他的命令,容托的士兵並沒有再前進半分,而是後退了半裏的距離,然後就地紮營,一副不怕他們投石車的模樣。
親王惡狠狠的盯著他們,然後一拂衣袖,轉身走去下城牆的樓梯,怒吼說道:“搞什麼鬼!有病啊!撤兵了現在有派兵前來攻打!”然後他喘了幾口粗氣,轉頭問著親衛說道:“軍師呢?”
“應該在休息。”
“傳他過來。”
親衛揮揮手,示意一個侍衛跑去辦這件事,緊接著,他就聽到親王再度問道:“素生那邊有沒有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