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生和獨孤無相越往密道的深處走去,就覺得越陰森,前方似乎是無底洞,而且還隱隱的隱藏著什麼東西。
獨孤惜對著裏麵叫了一聲:“長女。”這時候就從裏麵走出了一個女孩,那裏很黑,什麼都看不見,隻是感覺到了那個女孩不弱的氣息,應該也是個高手。
長女:“雷。”
陶生:“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長女這時候就把那裏的燈點亮了一盞,隻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女孩的輪廓了,容貌清秀,性情孤傲。
長女:“雨奴都還記得我,你都把我給忘了,你還不如一隻鷹呢?”
陶生:“你是蘭香?”
長女:“蘭香?我叫長女,不叫蘭香的。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當初不是我的話,你在就摔下懸崖,摔死了,我救過你的命,你不記得了。”這時候,陶生就覺得一陣頭疼,那種欲裂的頭痛,頓時間讓他清醒過來,獨孤諾情的催眠術對他的影響很大,十年來,一直抗拒著這種控製,但是還是無力逃脫。忘記了很多以前發生的事情。沒過多久,陶生就暈過去了,獨孤惜就把陶生放到了一邊,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獨孤無相:“三妹,她是誰呢?我怎麼沒有見過呢?”
獨孤惜:“二姐,她是四妹,一出生的時候沒有氣息,但是,準備丟掉的時候,就有了氣息,開始哭了起來,當時,接生的穩婆怕會連累自己,就把小姐給帶出了城,後來被父親悄悄的找到,養在了這裏。要說見過陶生這件事,十幾年前的時候,她逃跑過一次,後來被抓走了。之後,看的一直很緊,她沒有機會離開這裏。”
獨孤無相:“四妹,記得母親當時很傷心,哭得死去活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母親再也不和父親說話了。”
獨孤惜:“二姐,你記得還真清楚,從我記事的時候起,就沒見母親和父親說過話。但是父親最疼愛我了。去哪都帶上我,說實話,那時候四妹逃走,還是我在暗中幫忙呢?”
長女:“三姐,這裏應該很安全的,沒人知道這裏。等風頭過了,我們就離開這裏。我去找一點吃的來。”長女說著就離開了。
獨孤無相忽然間覺得傷口很痛,就叫了一聲,然後就倒下了。獨孤惜把獨孤無相放到了陶生的身邊,倚著陶生睡著了。
李青儒:“獨孤惜,獨孤無右已經死了,為什麼不切下他的腦袋,然後示眾,這樣的話,這場叛亂就結束了。”
獨孤惜:“現在還不知道外麵的情形如何呢,貿然出動的話,說不定會招來災禍的,先等事情緩和了再說吧。青儒,長女其實不是我的四妹,而是,獨孤無相和楊孤耀的女兒,母親當時為了救活這個女孩,然後就把自己的孩子掉了包,可是父親始終不肯放過這個女孩,讓她生活在這裏,母親也因此和父親鬧僵了。二姐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和她說。”
李青儒看了看那個女孩子,然後對獨孤惜說:“在無相的心中,最難忘記的始終是楊孤耀,就算是楊孤耀已經死了,我也絲毫高興不起來,無相應該很傷心吧。”
獨孤惜:“二姐的事情我不應該隨意評論,但是我覺得她很可憐的,就算是高高在上,可是高處不勝寒,謀算她性命的人多不勝數,這麼多年來,她也是很辛苦的。過了一段百姓的生活,她應該會知道,百姓的生活艱難,以後會成為一個好城主的。”
李青儒:“惜兒,她現在應該很傷心,獨孤無右死了,從小,她們兩個的關係就最好了,再加上先前,獨孤無形的死,對她打擊應該不小。我以後會更加的對她好,希望她可以早日走出悲傷。”
陶生在夢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七歲的時候,韓天教他訓鷹,陶生花了三天的時間熬鷹,終於把雨奴給馴服了,韓天當時很高興,抱著陶生,舉得高高的。陶生想起了那時候韓天的笑容,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爽朗。就在那時候,陶生的臉上浮出了笑容。嘿嘿的笑出了聲音,獨孤惜和李青儒看了看陶生。獨孤惜說了一句:“肯定是做了一個好夢,笑得這麼開心。”
李青儒:“從我看見他的第一眼,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悶悶不樂的,雖然他對無相體貼入微,但是我可以隱隱的感覺到,他並不快樂。沒想到,他也會這麼爽朗的笑。像個孩子一樣。”
獨孤惜:“是啊,要是每天都這麼開開心心的,我寧願永遠不要長大。成人之後,要麵對的事情就多了,煩惱也會隨之而來。”
馴服雨奴之後,陶生和雨奴的關係很好,雨奴是第一個完全由陶生自己抓到馴服的鷹,和雷奴不一樣,雷奴是韓金雕的孩子,從小和陶生就生活在一起,雨奴漸漸地和陶生的關係親密起來,有一天冰玉和奇詭來到了家中做客,奇冰玉特別的喜歡雨奴,就和雨奴一起玩了起來,那時候冰玉就對陶生說:“鷹喙是一種名貴的藥材,我想要一個,你把雷奴的喙給摘下來,怎麼樣呢?”
陶生那時候卻說:“雷奴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忍心傷害它,還是摘雨奴的。”然後就把雨奴的喙給摘了下來,但是那時候,雨奴就抓傷了奇冰玉,飛走了。這一幕被韓天看見了,韓天但是很生氣,就把陶生趕出了家門,並對陶生說:“找不到雨奴,你也別回家。”然後陶生就去追雨奴了。
這時候陶生就哭了起來,獨孤惜說:“現在又哭起來了。肯定是夢見了可怕的事情了。”
李青儒:“我所知道的他,是不把感情流露在外的人,如此的真性情,恐怕隻有在夢中才可以了。”
陶生追著雨奴一直走,走著走著就迷路了,然後在一個山坡上發現了雨奴的身影,陶生隻管看著雨奴的方向往前走,一不小心就跌落了懸崖,陶生抓著懸崖邊上的樹枝,喊著就命。原本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不了這時候就遇見了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女孩,那個女孩的年紀雖然很小,但是力氣卻很大,把自己給救了。
陶生:“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肯定就沒命了。”
長女:“我的名字叫長女。是三姐帶我來到這裏的,她讓我在這裏等她,我等了好久,她都沒回來。你是怎麼掉下去的。”
陶生:“我叫韓雷初,我的鷹飛走了,我爹很生氣,就叫我把鷹找回來,說找不回來,就不許我回家。我爹是不是不要我了。”陶生這時候哭的聲音更淒慘了。
長女:“不就是一隻鷹嗎?用得著這樣。你放心好了,我跟你一起找。我還要找到我的三姐,你餓了嗎?吃點東西吧。”長女就拿出了幾個野果子給陶生吃,陶生就把野果子給吃了。然後就累得睡著了。
陶生那些天都在和長女尋找雨奴,但是卻總是一無所獲,剛開始的幾天,還一直能看見雨奴的身影,但是這些天,再也看不見雨奴的身形了。然後他們在一處草叢中,看見了一隻奄奄一息的鷹,就把那隻鷹給帶了出來,果不其然,就是雨奴了。
長女:“它是怎麼了,是不是要死了?”
陶生:“它是餓的,因為喙沒有了,吃不了東西,就餓成這樣了,給它吃點東西就好了。”
長女:“我去摘果子給他吃。”長女就走出去,準備去山野裏找果子。陶生攔住了長女。
陶生:“雨奴是不吃果子的,它喜歡吃肉,我們我們去找野兔給它吃。它要是還生我的氣,我爹就不要我了。”然後就和長女在山上挖了一個陷阱,等了好久,抓到了一隻野兔,然後就把野兔撕成碎片,一點一點的喂給了雨奴。醒來之後的雨奴不肯原諒陶生,眼神還是那麼的犀利,和未馴服的時候一樣。
陶生:“看來我還要再熬一次鷹了,真是累死人了。長女你去準備一點吃的,我在這裏熬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理我。”
長女:“熬鷹,怎麼熬啊?”
陶生:“一直盯著它的眼睛,它不睡覺,我也不睡覺,等它睡了,我才能睡。”
長女:“多長時間才可以啊?”
陶生:“上一次,我花了三天,這一次,它的身體虛,大概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長女:“三天不睡覺,那你一定要吃很多東西,我這就去給你找。”長女這就跑了出去,到山上找了很多吃的,也抓到了一隻野兔,一並帶了過去,長女走到陶生的身邊的時候,發現陶生盯著鷹,一動也不動,這時候,長女就走過去,看見陶生那時候已經昏昏欲睡,長女就點了陶生的昏睡穴,陶生就睡著了,長女就繼續盯著雨奴,已製盯了很長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陶生醒了過來,看見長女盯著雨奴,此時的雨奴已經是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但是長女卻絲毫不為動搖,陶生走到了長女的身邊,此時的雨奴已經睡著了。
陶生:“成了。長女,沒想到你還真有天賦,雨奴就送給你了。”
長女:“不睡覺原來是這麼好玩的,我現在有點困了,我要睡覺了。”陶生這時候就吃了一點食物,然後把野兔的肉撕成一小塊,盛在了一隻破碗裏,等著雨奴醒過來,雨奴醒來之後,陶生給雨奴喂吃的,雨奴那時候和陶生和好如初了。
陶生和雨奴一直待在那裏,等著長女醒過來,長女醒來之後,陶生對長女說:“長女,我要回家了,你和我一起走怎麼樣?”
長女:“雷,我還要等我三姐,等我三姐來了,看不見我,我就回不了我自己的家了。”長女這麼說著,陶生這時候就帶著雨奴一起回到了家中,對在外麵發生的事情,是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
從那時候開始,陶生就常常從家中溜出來,偷偷的去看長女,不知道從何時起,那個地方再也沒有了長女的身影,陶生就在也不到那地方去了。這時候陶生就醒了,看了看周圍,然後看了看懷中的獨孤無相,很憐愛的摸了摸獨孤無相的臉龐。將獨孤無相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獨孤惜看了看陶生,李青儒也看了看。
獨孤惜:“你醒了,你到底做了個什麼夢啊,一會哭一會笑的。”
陶生:“隻是夢見了小時候的事情,獨孤無相好像有一點發燒,我去外麵去一些水,給她退燒。你們在這裏照顧一下他。”陶生就站起來,準備離開。
李青儒:“外麵很危險的,還是我去吧,你對這裏還不熟悉,萬一找不回來,就不好了。”
獨孤惜:“你們還是兩個人都去吧,出了什麼事,還能照應一下,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李青儒和陶生相互看了看,然後就一起離開了。
李青儒和陶生來到了外麵,發現還是一團亂局,到處都在打架,地麵上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李青儒說:“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我想你說得出去找水,隻是一個借口,你真正的想法,
你還有你要做的事,沒有做完。”
陶生:“不謀而合,看了李大人也是有同樣的想法,不知你想殺的是何人?”
李青儒:“天機不可泄露。”李青儒說完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陶生也在那些打鬥的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但是卻未發現自己想要殺死的人,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姐姐,寂風師太,鳳儀天,以及雪蓮。就一邊打鬥,一邊尋找著自己的目標。這時候,陶生發現了瑤兒帶著一個包裹,似乎想趁亂逃走,陶生穿越人群走到了瑤兒的身邊。
陶生:“你怎麼出來了,外麵很危險的。”
瑤兒:“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我不能留在這裏的。王瀟澈一定暗中派了人,要取我的性命,我繼續留在這裏肯定會死的。”
陶生:“宵禁時間就快要到了,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你有去處嗎?”
瑤兒:“我現在唯一能投奔的地方就隻有綺香樓,你願意護送我過去嗎?”於是陶生就帶著瑤兒,衝破突圍,趕在宵禁之前,離開了湘源城內城。晚上的大街,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都躲進了屋子裏,原本熱鬧非凡的花街,一下子變得冷清了很多。花紅燈綠的大街一下子伸手不見五指,陶生帶著瑤兒走到了綺香樓,那裏已經就開著門,掛著燈籠,陶生帶人走進去的時候,看見邦相大人依舊在那裏尋歡作樂。
邦相:“陶大人,你不和城主一起同歸於盡嗎?”
陶生:“邦相,裏麵都亂成一鍋粥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裏玩樂。”
邦相:“陶生,陶大人,你這麼晚來這裏,恐怕也是來玩的。何必不拚在一起。玩的熱鬧啊。”
陶生:“媽媽,瑤兒就先安置在這裏,等湘源城安全了,我在接她回去。”
邦相:“這可是盟主的夫人,你留在自己的身邊,就不怕會引來禍患嗎?”
陶生:“邦相大人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想要保住我這條賤命應該不難。獨孤無右,原本是反不起來的,但是現在卻反了。我總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不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呢?”
邦相大人:“湘源城太亂了,有不臣之心的人太多了,如果想要太平無事,就必須有所犧牲,這點犧牲是必要的。這可是鏟除異己的好機會,我怎麼會白白的錯過呢?”
陶生:“是嗎?那我先告辭了。”陶生把瑤兒留在了綺香樓,自己就離開了。
陶生走開沒多久,就看見了李青儒走進了綺香樓,陶生明知道李青儒是想要殺死邦相,不僅沒有阻止,還找了附近的一個高處,期待著看熱鬧。
李青儒走進去就對邦相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你可以阻止這一切的,但是為什麼還是發生了?”
邦相:“釜底抽薪是一個好計謀,但是慶父不死,魯難不止。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
李青儒:“無相她很痛苦的,要親手誅殺自己的親哥哥,她很痛苦的。我不能原諒你,給她帶來這麼的痛苦。”
邦相:“以後就是你的時代了,你要好好的發揮自己的才能,好好地為湘源城百姓謀福祉。”說完之後,邦相就喝了一杯酒,一頃刻間,邦相就吐血而亡了。陶生沒有看成熱鬧,就離去了。
李青儒看見邦相的懷中有一本賬冊,然後就拔出來看了看,之後就麵失常色。流著眼淚,悲傷地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原來是這樣的,我們一家滅門根本就不是因為私人恩怨,背後居然還涉及到了這麼多武林前輩,他們怎麼會和官府勾結,害死我們一家呢?”
瑤兒看見這一幕,沒有做任何反應,而是跟著**一起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忽然間聽見李青儒對著屋頂大聲地喊著:“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鞠躬盡瘁,剛正不阿,為國效力,衝鋒上陣,為什麼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瑤兒:“媽媽,今天全街上的妓館都關門了,為什麼我們還開著門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邦相大人說,今晚約了客人在這裏,所以,讓我們不要關門的。兵荒馬亂,這日子可怎麼過啊,你怎麼這麼傻啊,留在盟主的身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為什麼要回來啊。”
瑤兒:“你也覺得我傻啊,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雀膽居然綁架了我,王瀟澈不相信我的清白,就丟下我不管了。”
**:“雀膽,二十幾年前,還是西三堂的一個小管事,鬱鬱不得誌,那時候就喜歡上了我的一個好姐妹,她也叫瑤兒。和你長得很像,但是瑤兒早已心有所屬,不曾接受他。當瑤兒和盟主雙宿雙飛的時候,他就背棄了湘源城,隻為和自己心愛的人朝夕相處。”
瑤兒:“多久的事了,還是放不下。媽媽,從今天起,我開始接客,但是賣藝不賣身。我要王瀟澈丟盡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