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媽媽回來的時候把白瑕從夢裏叫醒,白瑕醒來的時候想到了藍色還在她家裏,趕緊想掩飾的方法。但看了一下客廳,藍色已經走了。“媽,你回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裏。”“怎麼,家裏還有別人嗎?”“哦!沒有,我剛才睡著了,做夢夢到有人進來了,就隨便問一下。”白瑕看著媽媽緊張的神情,對著她撒了一個謊,媽媽沒有深究,也就這麼過去了。幸虧藍色走了,要不然媽媽回來看到自己和一個男生睡覺親密的樣子,非被氣死不可。不過想到藍色走的時候連自己叫都沒有叫,白瑕又氣憤起來。媽媽進了廚房,自己把掉在沙發上的雜誌收起來。不管怎麼樣,藍色也算是對她表白了。他不是說我也很喜歡你,隻是有些事情我放不下嗎。
白瑕想著想著,自己竟然傻傻的笑了起來。媽媽從廚房出來問她傻笑什麼,白瑕說沒有什麼,想到一個故事片裏好玩的情節,所以發笑。媽媽進去了,白瑕趕緊進了自己房間。完了,想到那句話就想笑,隻有用被子捂了自己的腦袋,在一片黑朦的柔軟裏放肆著。
過了很久,白瑕想到了那個夢,自己的小說已經很久沒有寫了,這個夢正好是連接自己思路的最好東西。王後和別的男人好了,身為王者的人卻不能殺她,因為她的身後聯係著他不能去得罪的一個人。所以他從她的身邊奪走了她的兒子。白瑕想著,媽媽叫她吃飯,她就出去了。吃飯的時候郵差來了,給了一封信,是一封快寄,媽媽打開的時候臉色一下變了,拿著快寄的手將自己的碗碰翻在地上,骨瓷破碎,鋒利的棱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不然媽媽不會這樣。白瑕趕緊問媽媽,媽媽說出的話讓她也整個人呆立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好。過了一會,媽媽的眼睛就濕潤了。拉著白瑕的手跑向外麵,住宅區的路麵上沒有一個車,好不容易來了一輛,還沒有停。白瑕想到了藍色,那天看到他家是有小車的,給了他電話,藍色在電話放下的一分鍾之內就到了。
母女兩個上了車,車子向著市院的方向駛去。是爸爸,爸爸出事了。來到醫院的時候問了醫生,來到爸爸房間的時候被告知病人的疾病極易傳染,所以不能進去,隻能站在外麵。白瑕在病房玻璃裏看到裏麵病床上躺著的爸爸,他已經消瘦了,原本稍顯肥胖的身軀已經完全坍塌下來,臉上的顴骨在燈光裏突兀的挺立在臉龐上,而一隻露在外麵輸液的手可以看到明顯的骨節。
離爸爸離開才多長時間,沒有想到再見的時候爸爸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醫生說這是在非洲罕見的一種病毒,現在全世界都沒有有效治療的辦法,隻能用藥物拖著,能拖幾天是幾天。聽到這個絕望的消息時,白瑕哇的一聲就哭出聲音,那是自從她記事起第一次這樣的哭。哭的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媽媽勸著她,自己的眼淚卻早已經無助的落滿衣襟。站在旁邊的藍色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也許這樣的氛圍他本不該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