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霖江南長篇小說---《雪飛四月》(2 / 3)

杜梅朝著一個方向,慢慢爬去。頭頂上一些光亮點燃了她的求生欲望。

劉義帶領士兵本來是跟著一個姑娘走到院子的,當他進去搜查時,卻人影無蹤。那個嬌美如花的姑娘,實在讓他無法抑止自己的欲望。

“仔細搜。”劉義命令手下。

“是,營長。”

劉義在幾間房子裏轉了轉,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來人呀,把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帶上來。”

“是。”士兵們拖來一對中年夫婦,這兩個人已經血跡斑斑了。渾身顫粟的跪坐在地上。

“兩位,說了吧,如果剛才那位姑娘是你二老的女兒,那就讓她出來吧。至少我們可以成為親家,洛陽以後有什麼大小的事,都能找我。洛陽就沒人敢欺負你們了。”劉義半曲半蹲在中年夫婦的身邊。

“長官,我實在不知道呀,我女兒跑了,跑那了我也不知道呀。”傷痛和恐懼由如刀一樣刺挖著中年夫婦。

“別給臉不要臉,你打聽打聽,整座洛陽城我向誰說過軟話。當今的洛陽兵馬元帥,可是我爹。”劉義有點不耐煩了,火大的喊叫著。

那夫婦二人隻是不停的顫抖,身如篩栗,相互擁護著,淚水伴著鼻涕往下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刑具折磨成一縷一縷的,腳上也沒有了鞋襪,頭皮散亂著,臉上滿是絕望。

“來呀,再給我打。”

士兵如餓狼般的撲去……

“營長,人沒氣了。”副官對劉義耳語。

“這麼不經打?哎,本來可以做我劉營長的丈母丈人,命苦呀。”

“是,是,是他們二人不知好歹。”副官一副奴才相。

“聽好了,厚葬他們。”劉義說完,走了。

“是。”

士兵們拉著那對中年夫婦,扔到一個坑裏,用工具簡單的埋了一下,一哄而去。

街上,一片混亂。

順著那些亮光,杜梅找了洞口,聽了一會,外麵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才惶恐的用手推開洞蓋,隨著洞板的移動和塵土的下落,她終於看到了陽光。

杜梅小心奕奕的伸出頭,四處看了看。院子裏狼籍一片。

“爹,媽?”她叫著,發瘋的從一個房間跑向別一個房間。

“你們在那呀,別丟下我一個啊,爹,媽......”杜梅心力無形,瘋亂的叫喊著。在一個沒有填平的土坑旁,她站住了。

杜梅看見了,看見了一雙手,一隻是那曾經摟抱著自己,曾經扶攙自己走路的手,為自己縫衣做飯,推蕩搖籃的手。也曾經為自己做錯事不忍心責打的手。

“媽......”杜梅眼如泣血,聲如絕廝。她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抓著這隻手,想從坑裏拉上來,想讓她嗔罵著打在自己的身上。

她又抓向另一隻手,那是一隻形如樹皮,骨瘦如柴,因過度勞累已不成樣的手。她把兩隻手緊緊的貼在臉夾上,沒有言語,隻有悲痛,絕望。

杜梅已經沒淚了,眼淚已經被地上的黃土吸蝕了。她由如機械一般,一把一把挖著黃土。父母的身體終於全部呈現出來。身上的傷口和血水被土擁擠著。一塊一塊的,泛著褐紅。

劉義回到營部,越想越氣。那個姑娘美麗的背影和驚豔回首的雙眸。在心頭揮之不去。這麼大還未見過如此純暇的女孩。特別是她那雙驚豔水眸。像絲綢一樣滑撫他整個身體。

毫不否認,漂亮的女人見的多了,但都是些官場小姐,自傲無教。再就是那些風月放蕩之流。像那位姑娘的嬌潔,柔純,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可是,怎麼就找不到呢?明明看著她跑進那個院子的,自己隻不過外麵抽根煙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呢?一定還在家裏,對,一定在院子或房裏某個地方。想到這,劉義穿上便裝,暗藏手槍,帶了幾個人來,向那個院子走去。

杜梅給父母換上一套新衣,然後放在正房地上的涼席上。昏沉之中感覺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她猛地坐起來,眼前是一個滿目獰笑喘著粗氣的男子。

“幹什麼?住手,你...你...你想做什麼?”杜梅一時還無法從父母死亡的悲痛中掙紮出來,不知所措的驚呆在那裏。

“姑娘,我喜歡你,真的,你跟我走吧。......。”沒等劉義把話說完,杜梅跳起來。想找一個可以自衛的工具。

“我告訴你,我是大帥的兒子,還沒有結婚,你就跟了我吧,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劉義也站起來,一步一步逼近杜梅。

“你走,快走,我不認識你,”突如其來的事件對於剛解人世的杜梅,自然沒有這方麵的應對能力。

“你答應我,就走,你嫁給我。”劉義趁杜梅一個不注意,一把拉住她,嘴伸向她發抖的雙唇。

“救命呀,救命呀。”無奈的杜梅無奈的女人,也隻有無奈的三個字。

劉義毫不退讓,反而將杜梅推倒在桌子上,然後用刀拉開她的上外衣,繼而伸向她的胸衣。

“不要,不要啊,我求求你啊......。”在狼吃羊的時候,羊再怎麼討求,也絲毫打動不了惡狼。

“叫吧,我就喜歡你這種女人,叫的人心難耐的,叫得我熱血飛撞......。”杜梅的叫喊不但沒有阻止劉義的舉動,反而催動了他的欲望之火。

“放了我,我就嫁給你。”也不知是生存使杜梅產生了改變,還是恥辱掩蓋了尊嚴,關要時刻,杜梅竟脫口而出。

“真的嗎?”劉義略有停止,並沒有從杜梅的身上爬起來。

她點點頭,淚水在眸處溜來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