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任何一種說法成立,師大今天下午都注定無法平靜的度過。
史書誌又打了很多個電話,一條謠言也沒能得到證實。
山雨欲來風滿樓,史書誌又不敢不信,隻好召開緊急會議,要求全校上下嚴陣以待!
最痛苦的還要數劉富貴,他利用午飯的間隙趕回家換了一身新衣服,還坐在兒媳婦的梳妝台前拿著各種瓶瓶罐罐好一頓折騰,上麵寫得都是英文,他不認識,隻好挑了一個透明液體在臉上抹了一層。如果他兒子或者兒媳婦在的話,就會告訴他,那瓶其實是發膠……
回到崗位上,用隊長的身份壓著其他安保,獨自在門口站崗。小身板站的筆直,一直了快兩個小時,臉上發膠經風一吹就開始起層結塊兒,奇癢無比。最後實在是挺不住了,才換了別人。
隻是,直到和夜巡的安保換班,他們也沒能等來“攝製組”的光顧。
丫頭一遍遍的叫著方楚,可後者就是沒反應。
她不知道的是,方楚已經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一個接一個的聲音從他耳邊依次閃過:
老頭子說:你經脈天生雜亂無序,腑內氣若懸絲,能活著就不賴了。
龍懷忠說:空有經天緯地之才,卻大智若愚。又生的個廢人身,難成大器!
清聞道士說:麵色慘白,氣血凝滯,貧道還以為你隻是氣血虛。難怪,難怪!
……
要說龍家家主和清聞說話的時候之乎者也的還算說得過去,可是方楚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子一個文盲,時不時的就能飆出句文縐縐的話,有時還能引經據典說出一些富有哲理的句子。
眼前的人不停的變換著,有已經離世的龍宇在嘲笑方楚手無縛雞之力,有板著一張臉不大愛開口的龍心,有一眼就能看穿方楚的“歪嘴”江水。到後來,光著身子的丫頭、瘦骨嶙峋的胖妞……
幾乎方楚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出現過,他們有的一句一句的在說著什麼,有的緘口不語。人數從一次一個,漸漸增長,出場的人卻來卻多,聲音嘈雜難以分辨。
方楚努力的想要聽清楚他們說的內容,卻頭疼欲裂。最後開始不受控製的想起《星辰》上的那段話:
“星辰亦天地,天地亦朝夕,朝夕終朝夕。萬物有綱,輪回無常,朝夕複始,何以為殤……”
“星辰亦天地,天地亦朝夕,朝夕終朝夕。萬物有綱,輪回無常,朝夕複始,何以為殤……”
……
不破不立,破則兩立!
混沌的頭緒漸漸變得分明。
是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事分好壞,人有善惡。凡事都有它對立的一麵:有生就有死,有賞就有罰,有柔就有剛,有對就有錯……有破也就應該有立!
摔倒了又怎樣?爬起來就好。
那麼,經脈既然能被外力震斷,為什麼不能再接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方楚抬起頭,目光灼灼有神。
這才發現丫頭正跪坐在對麵,見自己恢複過來也不再焦急,連忙護住胸前的粉肉轉過身去。
他還處在遊離狀態,沒有附體。
方楚再看向外麵,原來已經到了龍組的急救室,醫生江水正在儀器邊上鼓搗著什麼。
(PS:昨天請假,今天補回來,看官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