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著回到蓉城便驅車來到了紅綢實業的寫字樓。
3層左角的燈一直亮著,說明房間的主人已經覺出了股市的蹊蹺而且就在裏麵。管文著因為生意的緣故曾經造訪過幾次,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坐在寶馬車裏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猶豫著應不應該上去。
先前老宅裏發生的變故耗費了他很多精力,不知不覺歪著頭睡著了,名貴的西褲被煙頭燒穿了一個洞都沒有發現,好在褲子用料細致有阻燃的作用,並沒有引起火災。
天色漸亮,脖子上的酸痛使管文著不得不醒來,頭昏腦漲的推開車門,新鮮的空氣及時補充進來,車內濃烈的煙味被衝淡了不少。管文著也被這股涼風吹得清醒了不少,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抹了一把臉剛要邁步,管文著卻又反了回來:“還是算了,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恐怕就是我吧!”
管文著終於作罷,關上車門正打算離開。卻意外的發現紅妝和一個男的打樓裏走了出來,兩人在談論著什麼,聽不清談話的內容。
“方楚,真的要好好謝謝你。”紅妝說道。“靈兒在蓉城隻有我們一家親人,我又顧不上照顧她,這次的事真是多虧了你。”
方楚擺擺手說道:“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對了,紅……”方楚在稱呼上有些犯難,眼前的女人雖然可能已經三十出頭但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可他和慕容靈兒是同屆的校友,隨著叫阿姨的話顯得別扭。
“不必在乎這個,叫我紅姐就行了。”紅妝猜出了對方的意思說道。“靈兒和我說過要跟你學魔術,你可以算是她的長輩,這樣叫也不會亂。”
“紅姐,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她得的是什麼病?”方楚問道。
自打方楚說過教慕容靈兒之後,回到學校一露麵就被她纏住了。就連昨天晚上,雜物間的4個哥們和韓苗聚在東樓吃燒烤,慕容靈兒也要插一杠子。
慕容靈兒不知從哪裏打聽的,認準了燒烤要配啤酒吃著才過癮,幾個男生有心想攔,畢竟她還沒成年。慕容靈兒哼了一聲,幹了一大杯紮啤麵不改色,幾個男生才放下心來,原來人家是有酒量的。
慕容靈兒在家的時候吃的都是切成片的烤肉或者需要用刀叉的西式肋排,她還從來沒吃過用竹簽串起來的燒烤,這種露天攤就更不用提了,一定要好好品味一下。除了各種肉類,竟然還有烤蔬菜,茄子、韭菜、豆皮金針菇……慕容靈兒吃的滿嘴流油,好不快活。韓苗請的燒烤師傅有一手秘製的醬料,刷在串上烤出來金黃油亮,吃起來美味無比。醬料裏還有川蜀特有的麻辣滋味,慕容靈兒吃不了辣的,嘴裏隻要一感覺火熱就灌上一大口冰涼的啤酒,饒是如此幾個回合下來,嘴變得麻木了,粉嫩的嘴唇辣的微微腫起,連嘴唇附近的皮膚也有些紅。
很快,牛二柱和錢宏誌就喝翻了,爛泥一樣的堆在凳子上人事不知。可是慕容靈兒風采依舊,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由於酒精的緣故,慕容靈兒兩腮泛起紅雲,配上她油乎乎的小臉,像一隻小花貓煞是可愛。
直到剩下的三個男生覺得喝的差不多了,準備撤退的時候,慕容靈兒的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緊接著就突然昏了過去。
方楚上前掐住慕容靈兒的人中,她才醒了過來,聲音異常萎靡:“送我回家,麗水苑C區9棟。”
忙給慕容靈兒探了探脈,甚至搬出丫頭幫忙,都沒有查出什麼問題。
像他們這樣的習武之人對脈象都有一定的了解,老頭子說練武要有天資,天資好的練什麼都可以事半功倍,不好的也不一定就沒出息,所謂勤能補拙。方楚沒有內力,但在司徒有名的照看之下,對經脈穴位的拿捏卻是相當的準。雖然不會開方抓藥,可脈象還是懂的不少。